只是不知道他在看病过程中经历了什么,这才让这位老大夫,情绪这么激动。
“老先生,您确定么?”
也许是柳衣的话太过小心翼翼的试探,老大夫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对上这位不算陌生的萧家五夫人,从前的接触就知道对方不是个跋扈嚣张的人,现在的多问几句,也只是为了严谨。
于是老大夫十分惆怅的点了点头。
“老朽一把老骨头了,但也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脉象一涂实在骗不了人,那位濡儿夫人的脉象,的确就是熬油点灯,煎人寿命的体魄,只等到时候一久油尽灯枯,的确是早夭之相,按理来说不该如此,五官面容上来看又是精血气足的正常人,实在是奇怪非常。夫人若是不信,也可以当老朽胡说八道一通。”
看着柳衣的表情陷入沉思,老大夫以为柳衣也不信任他,
毕竟确实平日里都好好的一个夫人,突发急症孩子没了暂且不提,这老大夫一来就说人家是早夭之相,搁谁听了估计也有些怀疑的。
眼见着老大夫有些心有戚戚的,准备起身离去,柳衣赶紧叫住对方。
“实在不好意思,老先生。我并非不信任先生医术,只是刚刚略微走了走神,在想一件事。”
柳衣的脸色竟然出人意料的变得有些凝重,
“若是我夫君这位濡儿夫人原本就不能生育,那她的怀孕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有孕,那现在这样落了胎,院子里一副血气冲天的模样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柳衣的问题,老大夫罕见的沉默了许久,
柳衣也没有催促,她知道这位先生应该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一时三刻,还需要时间想一想。
“夫人……也许,”
许久,不知道是瞬息还是一刻钟,总之老大夫看着在一边跟珠儿玩的起劲的小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也许什么?老先生。”
“也许有些别的可能性。”
老大夫的眉眼舒缓下来,一旦想清楚之后就能没什么阻碍的去讲述这些。
“夫人也许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正经的岐黄医术以外,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歪门邪术,这些东西也顶着医术的名头,行的却是些有违人道天道的主旨……可以说是害人害己啊。”
柳衣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就连呼吸都急促了两分,她差点伸手去抓老大夫的衣袖,还好许久的教养让她隐忍了下来。
柳衣心里有些预感,困扰了她许久的疑团,会因为老大夫给她讲述的东西一一解开,慢慢的浮上水面。
同时,这其中的关系,也跟她之前的猜测,绝对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盯着面前的老大夫,眼神中带着一丝渴望与催促。
老大夫看懂了柳衣的意思,只好轻叹一声,同她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