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苍正和檀渊坐在帐子里。
这人穿着一身银白色宽袖外袍,内衬深蓝色衣衫,衣领、袖口、衣摆皆绣着仙鹤,头顶束着银冠,又把自己打扮得十分精致。
“苍苍,近来可好?”
檀渊含笑温柔地看着她:“兰至年不曾薄待你吧?”
沈未苍轻哼一声:“他敢。”
看出她在兰至年身边的确被照顾得很好,檀渊微微放下了心。
他还在思索着该如何同苍苍说那件事,就听到少女好奇地问自己:“檀渊,你怎么说来就过来了,从陈国来这边怎么也得走好几个月呢。”
檀渊微微笑了笑:“我是修行之人,自然有些秘法。”
“什么秘法呀?”沈未苍的眼睛蹭地亮了,她站起身走到檀渊身边,扯着他的胳膊撒娇,“我能不能学呀,教教我嘛檀渊。”
檀渊忍不住把她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温声解释道:“苍苍,现在不是传授给你的最好时机,等我。。。。。。”
“哼!”
少女原本还漾着甜蜜笑容的小脸瞬间冷了下去,从他怀里挣扎着站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爱我,从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玩的。”
檀渊忙去拉她的手:“怎会是骗你玩的呢,苍苍,我的元阳都给了你了。。。。。。”
沈未苍将手甩开,扭着脸不搭理他:
“可是你送我的都是一些逗人开心糊弄人玩的小玩意罢了,一会是蝴蝶,一会是纸鸟,有什么用?”
“我以为你是真的把我放在心里,才鼓起勇气求你教我真的本事,可涉及到这些有实用的东西,你就不乐意了。”
说着,沈未苍委屈极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既然不是真的爱我,还来找我做什么,是想骗我温存一番不成?”
檀渊也站起身去抱她:“苍苍,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并非我不愿传授于你,只是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
“需得等到我。。。。。。”
“等你等你,”沈未苍真的哭了,再次往旁边避着他,
“总是让我等,原本我们就离得那么远,见一面都难,我一直得等着你来见我,患得患失的。”
“我朝你索要点东西,你就如此推三阻四,我就不该自作多情张这个口,现在搞得如此丢人。”
她的哭声像最利的法器凌迟着檀渊的心头肉,他再也顾不上心底的那点顾虑,牢牢抱住她:
“好,苍苍莫哭了,我答应苍苍就是,别哭了好不好?”
沈未苍还是不吃这道歉:
“哭求得来的东西我才不要,国师还是回陈国去吧,你我以后不必再见了,免得你来回奔波。”
说完,她又尴尬地咬了咬唇,更加气恼自己话语里的漏洞,索性自暴自弃般又道:“我忘了,国师你有秘法呢,哪里算奔波了。”
说着,她显然更生气了,用尽全力挣扎起来:“来见我对你来说那么简单,我却傻傻以为你为我们之间付出了那么多。”
她的力气比不过檀渊,始终没能挣开他的怀抱,檀渊一连声地哄她:
“苍苍莫气坏了身子,是我的错,你打我出出气,那秘法我现在就传授给你,再教你一个符咒的术法好不好?”
“谁稀罕你的术法,”沈未苍还生着气,使劲掐着他手上薄薄的一层皮肉,“搞得好像我苦苦哀求才得来你的垂怜似的。”
檀渊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般任她掐着,很快白皙的手背上便红了一大片。
闹了好一会,沈未苍总算解气了,傲然一仰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