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想吐……”
“不许”,某只狗一边啃他嘴唇,一边有些委屈地轻声,“先生很讨厌我吗?不许吐,我好伤心。”
“…生理反应……”他挣扎着要爬走。
“借口”,狗脑袋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本王不傻,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
怀你……
麻蛋……
艹!
越想越生气,周卜易干脆坐起身。
这客栈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去问问花娘,墨连城放这的备用轮椅在什么地方”,周卜易没好气道,“今晚上天一黑就下墓。”
顾棉微微一怔,这……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他们刚到岭南啊……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桌旁,案上有两套衣裳,应该是花娘备的。
只是这颜色……这审美……好像不太妙……
顾棉把衣裳抱到床上,周卜易那套是浅蓝色的,他先帮周卜易换上。
米白里衫,微微发黄,是很柔和的色泽。
冰蓝外衣,半透的料子,又添上一份冷意。
一副西洋流传来的银框眼镜与它们放在一处,周卜易将它架在鼻梁上试了试松紧。
镜框旁两根长长的银链一直垂到耳下,搭在肩上。
很有书卷气,倒是符合一个教书夫子的身份。
但这夫子,却是个大美人。
怎么能有人美到这种程度,看一眼就觉得心跳如擂鼓。
顾棉有些不高兴,“先生把脸蒙上……”
“别人会认出来的。”
“啧”,周卜易一眼看穿顾棉心思,“你大可以放心,为师会易容。”
周卜易下床,仍是赤足,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几团白泥。
他要先改变骨相,再去细化皮相。
顾棉站着发了一会呆,他想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是周卜易不会的。
哦,有一个是周卜易绝对不会的。
周卜易不能生小狗崽崽,也不能生小猫崽崽。
可是他好想让周卜易生几个给他玩。
顾棉愣了一会就开始换衣服,他看着那又是红又是金的夸张配色,脸越来越烫。
先生……先生会不会嘲笑他是个骚包……
啊,花娘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整他啊!
他招惹过她吗?
顾棉整理好袖口和衣领,走到铜镜前,噌一下就红透了脸。
像……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
顾棉从未有一次,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肤色,为什么这么白。
痛恨那养尊处优的娇纵日子,养得他是细皮嫩肉,皮肤比好多姑娘还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