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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清议起泉湖（第2页）

伯荣感觉到了樊彪投来的热辣辣的目光，故意伸出染了红指甲的纤纤玉指，拢拢耳边一缕青丝，把天鹅般的颈项完全展露出来。

安帝没有看见樊彪的眼神，而是如醉如痴地看着伯荣跳舞，笑着对伯荣说：“爱妃香肌玉肤，可别让什么碰着。”

伯荣表演完毕，接着，歌舞、杂技、驯兽表演、器乐合奏、刀剑对打等十多个精彩节目接连登台，随行大臣和四周围观的嫔妃宫女、宦官侍卫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伯荣表演完后，不让宫女跟着她，一个人去了盥洗室。从盥洗室出来，伯荣突然看见樊彪出现在不远处的黑暗处，急忙提着裙裾匆匆跑至樊彪跟前，与樊彪拥抱在一起。原来，樊彪看到伯荣跑出去，就一个人偷偷跟出来，借机在外边的黑暗处与伯荣幽会偷情。樊彪体格健壮，又会调情，跟她玩起来生龙活虎，因此，她不想把自己一生全给了安帝，她还要给樊彪。

伯荣回殿后，又与安帝相偎在一起。安帝看着眼前的美人，身心愉悦，充满激情。如果可以成仙得道、长生不老，那么，此生就可与伯荣在这轻歌曼舞中享尽人间欢愉。舞会结束了，寝宫安静下来，安帝依然沉浸在伯荣美妙的歌舞之中。伯荣的这份惊喜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

舞会结束后，安帝与伯荣在宫女宦官的前呼后拥下回到寝宫。大白天，安帝不等宫女给他宽衣解带，就心急火燎地把轻罗黄色丝袍和翘头丝履一甩，迫不及待地把伯荣衣裳剥掉，然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生怕一松手伯荣就没有了。他半醉半醒地盯着伯荣，看着伯荣娇羞的模样。伯荣替安帝将额前散开的一绺头发整理好，看着安帝的眼睛轻声问道：“皇上眼里，伯荣与阎后哪个好看？”

安帝将伯荣搂得更紧：“自然是爱妃更加妩媚动人。”

“那皇上心里是不是最爱伯荣？”伯荣把嘴贴在安帝耳朵边。

“这还用问？朕有伯荣一人足矣！”

伯荣轻轻地笑了笑：“那臣妾想要的东西，皇上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给？”

“那是自然。荣儿是朕最爱的贵妃，再贵重的东西朕都会给爱妃的。爱妃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是朕的皇位。”安帝微醺，把自己的脸贴在伯荣的脸上，身体里即刻涌上一股暖流。

“皇上说话当真？”伯荣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安帝，见安帝闭着眼睛点头，便撒娇地说，“臣妾想入住甘饴宫，入主后宫。”

安帝一愣：“入住甘饴宫？那里有什么好，难道住在甘露宫不好吗？”

“皇上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伯荣想让皇上立臣妾为后！”伯荣提高了声音。

“立后？那皇后怎么办？”安帝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废了啊。”伯荣也睁大了眼睛。

“废后？这怎么可以？皇后是太后在世时立的。”安帝一惊。

伯荣不高兴了：“托孤大臣不是太后临终前交代的？怎么两个都废了？”

安帝说：“朕已废了两个托孤大臣，现在若朕废了当朝皇后，这等于彻底废了太后遗愿，大臣们会怎么想？大臣们会不会寒心？这样恐怕朝廷不稳哪！”

伯荣噘着嘴：“阎皇后有那么重要吗？废了她朝纲就不稳了？”

安帝想，阎皇后贤良淑德，深得众大臣赞赏，又是太后所立。但他却说：“阎国舅正率兵镇守雍营，这个时候废后，朝纲恐怕会不稳吧？”

“可是，臣妾就是想当皇后，想万人敬仰，想母仪天下嘛！”伯荣装作要哭的样子，甩开安帝的手。

安帝连忙把伯荣再次搂在怀里哄着说：“朕的好昭仪，好荣儿，你与朕现在这样还不好？朕也已想好了，过几日朕就带你去寻仙，求得长生不老之法，朕要与荣儿一同长生不老，永生永世恩爱。待皇后和那些多事的老臣都归了西，荣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就与朕一同打理朝政，治国安邦，可好？”

伯荣一心想当皇后，见安帝还没有答应，索性裸身套上绣金云纹水粉锦袍，趁安帝酒还没有完全醒来，光着小脚在安帝寝宫的地板上与安帝戏耍打闹。这时，她拧着安帝的耳朵要安帝下旨，安帝说不是他不答应，恐怕大臣们难以答应。

伯荣气得说：“废皇后、立皇后是皇上自己的家事，皇上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谁还敢不答应？谁不答应，就以罔上不尊把谁脑袋砍了！”

安帝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爱妃一定不知废立皇后乃是朝廷大事和国家大事，大臣们都有参议权，袁贵、陈忠那几个老家伙都会咬着说爱妃出身太过低微，不能母仪天下做皇后。如果朕的那个帝师杨震还在朝，他坚决反对，这事儿更办不成，这老头是个倔老头。”

伯荣强词说：“阿母不是被封为野王君了吗？怎么还说臣妾的身份太低微？”

安帝说：“再说要废掉阎姬这个皇后，阎家四兄弟也不会罢休。”

伯荣哭着说：“照皇上这么说，臣妾永远就没有出头之日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些离宫。”

安帝看伯荣真伤心了，就赶紧哄着：“办法还是会有的，只是得耐心等待。”

伯荣一听安帝话已至此，破涕为笑说：“还是皇上好。那皇上可不能食言啊！”说着，用手亲昵地拍拍刘祜的脸。

到了晚上，安帝让御膳房做了两碗雪莲银耳羹、两盘玉粉红枣糕和一盆丝瓜虾子汤，与伯荣用了膳，然后搂抱着上了御榻。

第二日一大早，王圣就大摇大摆来到安帝寝宫。刚到门口，就看见樊丰悄悄向自己招手。看看周围没有宫女宦官，她便跟着樊丰来到偏殿门外。

樊丰四下看看，嬉笑着在王圣浑圆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王圣在樊丰的脸上拧了一下，佯装生气地说：“老不正经的，喊老娘过来干什么呢？当心老娘告诉皇上，下辈子还让你做宦官！”

樊丰听王圣这么说，心里乐滋滋的，眼睛瞪圆：“下辈子我若还当宦官，那你就还当寡妇，咱俩还是一对。”说罢，急忙躲开王圣抬起的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