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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明后驾鹤西去(第2页)

至此,一代明后邓绥结束了她长达近二十年的临朝摄政生涯,随汉和帝而去。

给太后送了葬,杨震心情非常沉重。

他回到太尉府,哀痛不已,心绪难平,沉思久之,挥笔在蔡伦造的麻黄纸上,写下他对邓太后的评说和惦记:“明后积劳成疾,英年早逝,执朝政虽招刘氏人谤,然所幸者非为一己之私。焦心勤勉,自强不息,排忧解患,唯为国家大事,令人起敬,千古流芳!”

邓太后的离去,无疑是大汉政治上的一大损失。皇上年轻,且与邓太后政治主张并不相一致。多年来受邓太后压制,势必会心存怨愤。邓太后突然离去,皇上会不会一改前期邓太后推行的政治主张,另行一套?或者,多年来受邓太后压制的宦官会不会利用皇上年轻从而蛊惑其废弃新政?邓太后重用邓骘和杨震,在弥留之际托孤于两位,可见对他们两人是多么信任。可是,皇上本人呢?杨震想到多年来上朝时皇上的所作所为,他能看出安帝对邓太后只是表面服而内心抵触。安帝对太后摄政并不满意,加之一些人从中挑拨,让安帝与太后之间产生了裂隙。尽管他在给安帝授课时一再提醒,要安帝效仿尧舜禹三代圣君,但安帝是否能做到?想到这些,杨震不仅心情更加沉重,而且深感不安和焦虑。

杨伦、虞放、高舒、朱冲都来到太尉府。

杨伦身为大司农,主管财政和农牧业,此时,他正在利用已经开通了几年的“丝绸之路”发展大汉与西域各国的贸易而奔波。

这时,杨伦愤愤地说:“恩师,已初步查清,是一些人以朝廷的名义到东莱一带收购杂丝、白素、麻织品,走私贩卖,从迹象上看,有可能是樊闰的儿子樊彪、江京的儿子江勇等人所为。我意,立即将这些人抓起来。”

杨震说:“太后尸骨未寒,绝不能动手。”

虞放说:“恩师,奸佞犯法,随时都可以抓了,何以不能抓捕?”

杨震说:“太后圣魂刚刚入土,我不想惊动。再说,如果我们动手,那些人狗急跳墙,必然要大动刀戈。国丧未过百日,这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朱冲说:“万一那些人趁此期间,仍然走私货物,或者心存不轨呢?”

杨震说:“这些都是小事,一切都等太后大丧过后再从长计议。”

高舒说:“只要证据确凿,我们御史言官定然会挺身而出。”

杨伦说:“万一有些人贼心不死,趁此期间兴风作浪呢?”

杨震说:“朱冲,你作为维护京师安全的洛阳校尉,要与袁郎紧密联系,时刻注意有些人的动向,一有动向,即刻向我和大将军报告。”

杨伦报告的情况让杨震意外,他没有想到樊闰、江京这些人虽已服法,但恶性不改,而且手脚如此之快。这西域的通商之路刚刚打开几年,便被这些小人利用了。两个恶人利用各自的儿子私自经商,嗅觉之灵敏、行动之迅速出人意料,也让杨震措手不及。青州乃江京的家乡,在那里,江京的俩外甥东莱一霸虽然被斩首示众,但是,江京肯定还为自己安插有心腹,估计那陆原就是其中一个。青州刺史法雄,态度暧昧,两人中间是否还有利益联系?杨震在东莱那些年,推行“一改一植”,推动了青州麻手工业的繁荣。如今,西域通商,东莱的麻制品原本可以通过朝廷开辟的“丝绸之路”销往西域各国,当地的百姓也可增加收入,不承想,这个让百姓挣钱的渠道却被这些贪官污吏抢先占有,并且打着朝廷的幌子私自收购贩卖,进行走私。杨震越想越气,决定禀奏安帝严查此事。

这时,杨震忽然担心,除了青州这股不法势力之外,京城的刘凯、耿宝、谢恽这股政治势力,以及在西北军前效力的樊闰、江京等那些分别发配到敦煌、陇西及度辽营效力的当年荆州的涉案官员,在此期间,会不会暗流涌动?

这时,虞放忽然问:“恩师,樊闰、江京这几年在西北军前效力情况怎样?”

这一问,杨震有些茫然,因为两人服法以后,杨震忙于朝廷大事,没有闲暇时间过问这些。几人说着说着又说到那年那个“张生法场喊冤案”,因为至今,残害王灵母女的真凶一直杳无音信,这成了杨震的一块心病。

说到“张生法场喊冤案”,令人感慨;说到“王灵母女被杀案”,令人揪心。

这时,杨震说道:“‘王灵母女被杀案’及‘张生法场喊冤案’,可能会是汉安帝年间的千古奇案、千古奇冤,一直到现在杀害王灵母女的真凶都没有被捉拿归案。因此,老夫提醒两位晚辈后生,决不可懈怠,张生的冤情虽然已经得到澄清,那些制造冤狱的官吏、衙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但此案还不能算了结,直到真凶最后被捉拿归案之时,才是整个案件的终结之时。”他说毕,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高舒、虞放几人。

杨震又说:“老夫再次提醒诸位,在眼下这种时刻,那些冥顽不化的人,有可能会蠢蠢欲动。”

杨伦、虞放、高舒、朱冲四人都像记住了恩师教诲一样,点着头。

樊闰听耿宝说,樊彪和江勇这两人在东莱以朝廷名义收购杂丝和白素的事情已被杨震察觉,几次派杨伦前往东莱追查。看来这事早晚瞒不过杨震了,一旦暴露,必然追到自己头上,走私货物的罪名谁都担当不起。况且,自己一直没有到西北雍营军台效力的事情,前边瞒着太后,太后去世后,还在瞒着皇上,一旦让杨震这些人知道,那自己就倒霉到家了。

再说这个杨震,处处与自己过不去,也不看看现在时势咋样了,没有邓婆子撑腰了,你杨震还能红多久?但是,放弃西域通商这么好的机会,樊闰又不甘心。要不是儿子和江勇倒腾,他哪有财源进入?别说前边为摆平荆州那些事花的钱填不上,就说他已在军台效力,原来的俸禄没有了,一家人怎么生活?

这条线还要利用好,买通西域这条财路,需要这二人去跑。现在邓婆子驾崩,皇上亲政了,他出头的日子就要到了。后面的事情该怎么运作,樊闰认为是该好好计划计划了。

樊闰思谋了半天,让樊彪请来了樊丰、耿宝、谢恽及江勇,备了一案好酒好菜,几个人边说边喝,不亦乐乎。

席间,樊闰举起酒樽敬耿宝:“耿大将军请!耿大将军是大汉的第一功臣,是我府上的贵客。”他们两人说话心照不宣。

耿宝摇摇头:“樊大人过奖。不过这话可不敢胡说,说出去,咱们都可能被杀头。如今邓大将军在朝,耿某不过是一个车骑将军而已,离大将军之位还遥遥无期。”

樊闰说:“耿将军此言差矣。在邓后眼中,她的兄长是大将军;可是,当今的皇上是耿将军的外甥,在我等心里,耿将军才是大汉的第一国舅、大将军。”

其他几人都附和说:“对,对,耿将军才是大将军。”

樊丰趁机煽动:“在朝中,大家也一样,认为耿将军才是大将军。”

耿宝一看这些人气焰如此嚣张,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这几年受的窝囊气,特别是一想到那个居高临下的太后已死,就客气了几声,也就顺着应声耿大将军了。

樊闰再次端起酒樽说:“各位大人,樊某自荆州落难到发配到耿大将军的军台效力,一路走来承蒙各位鼎力相助。我大汉乃刘氏鸿业,这些年却为邓氏外戚独掌大权,以致皇上有名无实,连耿国舅这个真正的国舅都不能掌握军机大权。那个邓骘,仰仗其妹独揽军权,兄妹二人独霸朝廷近二十年。

二人听任那杨老夫子信口雌黄,变法选官,为自己招募心腹,就是限制我等人家之势力,以免对他们的政权形成威胁。这些年,尔等看看,朝廷都是哪些人受重用?不都是邓氏集团的人朝中当权吗?杨震、杨伦、虞放、高舒、朱冲等人,哪个不是邓氏心腹?哪里有我等的地位?现在,邓后驾崩,皇上亲政,耿国舅,你也要名正言顺地当国舅、大将军,好好地替你的外甥治理大汉江山,我们不能眼看着刘氏江山继续操控在邓氏这帮外戚手中啊!”

若不是在狱中将弟弟灭口,谢恽因为那年考试舞弊,差点儿就被查处,所以,这些年除了公务,一直龟缩在家。今日一听樊闰请他赴宴,不来怕得罪了樊家兄弟,来了怕被人说是暗结死党。刚刚听了樊闰一席话,吓得浑身打战。

这不是在图谋不轨吗?一旦被人知道,必将被朝廷满门抄斩。

可江京的儿子江勇不一样,他对杨震及邓氏家族早怀恨在心,见状连忙附和着说:“诸位叔伯,樊叔此话有理。耿国舅理当是大将军,理应掌握我大汉军权。”

“是啊,我大汉军权岂能让邓氏专断!”樊丰积极附和着。

耿宝原本就心里憋屈,听这几人一说,想想真有道理。自己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国舅了,那大将军还要由邓骘这个过时的国舅来担任吗?保护皇上、保护刘氏基业,只有自己才理所当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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