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见此,深知绿兰想把这罪责扣在自己身上,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
“夫人,老爷明鉴啊饶命,明明是这绿兰说不必事事谨慎伺候姑娘,其他的,奴婢全然不知啊!”
绿兰本就六神无主,听李妈如此一说,惊得瞪大眼,愣愣地瞪着李妈
我何时说过此话?
这些人真是聒噪,死到临头了还不找主子求情,还想求着自己和大夫人救命!
一看就是大夫人教出来的主儿,怪不得敢这么大胆子去烧那蜀国锦!
喻泰清眸子轻轻从大夫人面上掠过。
见她并无表情,于是咬牙冷声道。
“吵吵嚷嚷烦死了!来人,堵上这刁奴的嘴,拖出去杖责二十,发卖深山。”
绿兰立刻意识到喻泰清并不会为她做主,不由得拼命向大夫人的方向磕头:
“大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啊,大夫人,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就是这李妈害的奴婢啊!”
她一下又一下的叩头,目光里全是企盼,额头都已经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和她歪掉的发髻团成一团,又是汗又是血,脏兮兮的,又看起来分外可怖。
她希望大夫人能开口救她。
祖婉静满脸不忍,故意道:“老爷,绿兰这丫头看着怪可怜的,要不然咱们就饶了她,去审讯这李妈如何?”
喻泰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大夫人一眼。
然后捧起茶杯喝茶。
听着绿兰深深惨叫,大夫人心中一凛。
喻泰清是在给自己脸色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李妈还是绿兰,横竖都是自己的人啊!
她当即狠下心来,几乎是咬着牙齿,
“老爷随意处置就行,这帮刁奴实在过分!”
这句话就等于是要了绿兰的性命。
霞文直接上前,一把抓起麻布堵住了绿兰的嘴。
绿兰面色惨白,还想张口叫唤,却是徒劳。
李妈更是吓得呆若木鸡,不住的朝大夫人磕头。
大夫人都不发话,其他下人婆子们当然无视了。
喻泰清看着那绿兰被拖走,他一言未发,淡淡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