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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尘逸事(第3页)

突然,有人失声地惊叫:“有血!”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堆野猪、麂、羊、兔之类的动物残骸,现场鲜血淋淋,一片狼藉,不知被什么野兽刚刚享用过。看到此景,大家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人人绷紧了心弦。正当呆滞着时,我们忽又听到“嗷嗷”的嚎叫声,顿时被吓得不敢动,缩成一团。猛然,几声清亮的山歌飘来,男的唱:山坡坡望见妹子脸上的酒窝窝哟。接着又听见女高音:蜜桃树下我在等哥哥哟。

听到歌声,知道这里有人来了,大家才放松了下来。有人喊,快走吧!行走间,我们再也控制不住,附和着大声唱:山歌能救人的命哟……气氛一下活跃了。

晚上赶住在大河坝公社,公社同志接待了我们。他们说距县城还有很长一段路,又说这段山路还很难走。要经过十亩地、西岔河公社,穿越几道沟和山梁。翌日早晨,临走时,公社同志还给我们每人送了一根黑花色的竹棍,很结实沉重,似是实心的。说是拿上这种竹棍,一些动物看见后会害怕,人一路走着敲打着,能防身,山上的动物听见响声就跑了。

人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道长坡太陡太崎岖了,时上时下,大家走得东倒西歪,都想歇歇脚。正好半山坡有一块大石头,比较平整,都不约而同地向它走了过去。刚到跟前,“霍”的一下,蹿出两条大蛇,向石缝里钻去。其中一条大的,足有拳头粗,一米多长,黑花色。几个人吓得几乎同时发出“哎呀”的惊叫声。身后的卢凯惊奇地问,咋的了?咋的了?我抖着手,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惊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心如响鼓般敲个不止,呆呆地指着大蛇逃走的地方,耳畔只听他大喊:好大的蛇精,半截还在洞外。

第四天的傍晚,我们拖着十分疲惫的身躯跋涉了20多里山路,终于到了县城,受到县委刘书记的热情欢迎。他说从省上下来工作组到该县,这是第二次。

县城很小,沿着山边一排百十米长的街道,只有几个零散的小商铺。原来是个叫袁家庄的小山村。四周层峦叠嶂,天空晴朗。终日静静寂寂,只有峡谷里一条湍流奔腾而过。由于没有公路,出入都很艰难。一切日用品全靠人力从外地搬来,当地的产品又靠双肩扛出。勤劳勇敢的人们用双肩和双手改变着山区贫穷的面貌。

我们和县文化馆同志排了两出歌颂佛坪和好人好事的小戏,还进行了演出,很受群众欢迎。

我和杨子清被分到彭家沟大队。这是一条大沟,长十数里,分散住着十几户人家。我们住在一家三口人的贫农家里,每天走门串户了解情况。山民大都穷苦,住的地方都很简陋。交通很不方便,日用品极缺。种的山坡地,庄稼常被野兽糟蹋,白天、夜晚都需要有人守号,人住在窝棚里,不时地大声呼喊着,又敲打着破盆。守号的人,常是一些残疾人,还常被野兽伤害。

一个多月后,工作队领导通知我们回西乡集中。这次我们走东路出佛坪县境,步行了两天,在三河口拦了辆汽车到石泉县。可是,到了县城,因为汉江涨水,交通中断,过不了河,只能住下。我们每天几次上河堤看水势。这时,我们带的钱和粮票用完了。没办法,去找县委,说明情况,打了借条,每人借了15斤陕西粮票。我们每日对着河水,望眼欲穿,整整等了七天才到了西乡大队部。

三、基建工作

1975年初春的一天,剧院一位负责人找到我说,院部研究让你到院基建办工作。我说,我学的是文学,没学过砖瓦水泥,我还有冠心病。他说,这是工作需要,又说了些理由就走了。事情扛了一段时间,他又来找我说,那里缺人,需要你去,这是组织的决定,你要服从。我想,既然是组织决定,只能去了。

到基建办,我听了负责人马俊彦的安排,主要搞文秘,写计划、报表、材料等。此外,还要跑外务。六年来,主要干了三件事:一是在剧院内修建了一栋家属楼,又在东壕村家属院修建了一栋家属楼;二是翻修剧院排演场;三是拆除南大街剧场,在市区找地方为剧院新建一座西安大剧院。需要准备一系列材料,如计划、报告、报表、上下水道进出口、电路、污水处理,等等,这些事情工作量大而繁杂。

基建工作最繁杂、棘手的是拆迁安置工作,讨价还价,反复扯皮,磨破嘴唇,受尽冷落。经常是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地干。

有许多事还需要去政府机关、设计单位、工矿企业、市区和外地到处跑。铜川、耀县、户县、岐山、武功等地是经常跑的地方,有时候一天跑五个县。有一天中午,太累了,感到不适,就去一个做社教工作过的村里去休息。刚躺下心脏病就犯了,四肢颤抖,脸色发青。同去的年轻人孙建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快去找人,帮我吃了药后,我的病情才得以缓解。

基建离不开木材,当时木材紧缺,得亲自去山上拉。最近的是宁西林业局,在秦岭深处一个叫菜子坪的地方。山大林深,沟壑纵横,崎岖艰险,山路险恶。为了搞好工作关系,剧院领导安排眉碗团到宁陕县和宁西林业局给林业工人慰问演出,尤其是深入采伐现场演出,既让林业工人得以欣赏到戏曲艺术,同时又锻炼了我们的演职人员。很多演职人员看到林业工人艰苦的超强度劳动,感触很深。

记得那时正赶上国庆节,木材指标刚批了下来,任务紧急,我们顾不上休息。我和王兴武从省运输公司叫了三辆大卡车去菜子坪拉木材。汽车走到余下南山口,往西南一看,漫山遍野白茫茫的。司机说山里下雪了,上不去,要回西安。我们两个人不容商量地说,不能回去。如果回去,指标就完了。现在进不了山,以后还可能吗?我们就给师傅做工作,不断说着好话。师傅也说了些条件艰难的话,其中一个司机说,没戴防滑链。我们说,还有两辆车戴着,先上山再说。

上山后,雪很厚,经过下山的车一碾轧,路上确实非常滑。司机师傅手里的方向盘左转右转,汽车也摇摆不停,司机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突然,没戴链子的汽车往下急溜,碰上了山崖,停下了。我们下车察看,发现地下是个大坑,车被卡住了,所幸车没有大碍。我们四个人围在车后,费尽全力,终于把汽车推了出来。这时,个个满身泥巴,浑身大汗,衬衣湿透了,人人冷得直打战。车子小心翼翼地走着、滑着。到了目的地,已到午夜了。人困马乏,司机直喊又冷又饿。食堂早已关门,无奈,我们花费好长时间才把招待所的门叫开,住下喝了些开水,又去叫开小卖部的门,买了些凉点心充饥。

有一年,已近岁末,上级突然分来数十方原木指标,任务紧急,我和马玉泉带了四辆大卡车,昼夜兼程,赶往陕南洋县林业局长青木材场。因客观条件,运输手续拖拉了好长时间才办好。又因地处深山老林,没有电话,和剧院联系不上,等我们把四辆车木材装好后,大雪已经封山。我们只得冒着风雪返回西安。到了秦岭腹地一个叫鸡窝子的地方,风雪大作,汽车滑得上不去,只是向下溜,后来戴上防滑链也不行。我们只好下车,集中全体人员,先推一辆车上去。推的时候,还是打滑,飞转的车轮把冰雪打得四溅,我们浑身沾满泥雪,鞋都掉了。汽车一加油换挡,猛力向前一冲,推车的人就摔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爬得起来,浑身难受。最后,当终于把全部车辆推上山顶时,人人筋疲力尽,雪汗交加,成了冰泥人,真是刺骨寒彻。由于工作强度太大,基建办的马俊彦、路先正、王兴武先后都病倒了,有的还住了院。他们一心为了剧院,在工作中兢兢业业,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着。

新建的西安大剧院,地址确定在老关庙。没有办公场所,便在劳武巷的人行道上搭了个木板棚。冬天冷,夏季热,饮水如厕都艰难。正在为早日建成西安大剧院奋战的时候,黄俊耀院长几次找我谈话,决定调我去八〇级演员训练班搞教务工作,我只得服从,于1980年8月去上班了。

四、工作业绩

数十年来,由于种种机缘,我经历了多次工作岗位调动,每次都能服从分配,任劳任怨、专心致志地去干好工作。工作之余,不管多忙、多累,我始终没有忘记记录下自己的所学、所思。我开始写作,起初是在纸上写,后来买了电脑,在电脑上写。由于不会使用拼音打字,我就用写字板输入文字。对我这个笨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件很需要技术的事,遇到问题常常求助于子孙。

我写下的文稿有五六十篇,约80万字,曾发表于《人民日报》《中国戏剧》《陕西日报》《陕西戏剧》以及香港《文汇报》上面。内容包括对戏剧艺术本体的思考、秦腔史料研究、剧评、人物传记、诗词,等等。在这些文章里,我提出了“中国红色戏曲第一院——陕西戏曲研究院”“现代戏之父——马健翎”“秦腔音乐双璧——荆生彦、王东生”“三秦俊小生——王新仓”等概念,对剧院的艺术生产道路、风格、人才培养做了较为系统的总结论述。其中,《秦腔剧目源流谭》获中国王国维戏曲论文奖三等奖;《干云直上——从李梅主演〈迟开的玫瑰〉说起》获全国梆子声腔剧种学术研讨会论文一等奖;《戏曲音韵学不能成为“绝学”》获三等奖;《秦腔语音声变浅谈》获陕西省首届艺术科学研究成果优秀论文奖;《杨七娘》(片段)获“易发杯”和“优秀折子戏奖”。

我出版的著作有《秋圃吟》《秦声秦韵》(合作),有的作品被录入《中国王国维戏曲论文奖专辑》《戏曲研究》(中国戏曲出版社)、《中国古代戏曲名著鉴赏辞典》(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人民艺术家马健翎》(三秦出版社),参与编著《三秦历史文化辞典》(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

我改编了大型秦腔剧《杨七娘》,1985年3月正式上演后,连演60余场,曾轰动剧坛。后多次赴德国、荷兰、比利时等国巡演。2001年元月,《杨七娘》剧又赴伊朗参加德黑兰“曙光旬”第19届国际艺术节,有英、法、德18个国家400位艺术家参加演出,在观众评选艺术节优秀节目的调查问卷上,《杨七娘》位居榜首。李梅、李娟饰演的杨七娘被誉为“中国女将军”。此外,我还移植了《龙凤呈祥》《三请樊梨花》(合作)、《八仙过海》《盗草》等戏(均已演出),创作了古代戏《血泪碑》,以及改编传统戏《合凤裙》(合作)(均未演出)。

1999年3月18日,我接到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通知,去北京参加“共和国社会主义文学艺术五十年研讨会”。陈正庆副院长批示我和吴安平一起去。与会者有全国各省市文化、教育、科研等系统的人员。大会分了几个小组,我担任艺术组的召集人和主持人。我的论文《毛泽东与秦腔》获得研讨会一等奖。我还参加过全国梆子声腔剧种学术研讨会、首届中国秦腔艺术节?戏剧观念暨秦腔艺术理论研讨会、陕西省首届艺术科学研究成果会等。

我还从事过戏曲教育工作十多年,参与培养了一批新秀,如“秦腔一枝梅”李梅、“西北第一靠”李娟(两人的艺名均由我首先提出)、研究员戴静和吴安平等。

我多次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和先进工作者,荣获奖状、荣誉证书、聘书、邀请函有40多件(种)。个人事迹被录入《中国戏剧家大辞典》(中国戏剧出版社)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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