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晟点头,随后父女三人很快离去。
在宁玖掀帘的一瞬间,阿史那穆尔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容颜。
方才阿史那穆尔的目光触及的宁玖的面容之后,他的心微微的颤了一颤,随后为之动容。
虽然他们突厥对于宁晟恨之入骨,但他不得不客观的承认宁晟的面容生得极好。早就听闻他有一个生得既美丽又才满京华的女儿……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眉如远山,那唇如鲜果,尤其是那一身细腻肌肤……竟比他们草原上的鲜奶看起来还要细腻莹白。
若是将这般的绝色纳入怀中,细细感受她的肌肤,不知又会是一种何等的滋味。
思及此,阿史那穆尔便有些心猿意马了。
看来那个薛贞说得果然没错,宁晟的这个女儿果真生得极好。
阿史那穆尔的眸光当中闪过了一丝势在必得,就算他此行娶不到宁晟的女儿,也要趁着他在京城的时间,将此女成功的吃到嘴里。
宁晟的女儿啊……
宁晟在西北与他突厥对战的时候,斩杀过他突厥不少的勇士,若是能让他的女儿替他赎罪,也算是美事一桩。
经过方才阿史那穆尔那么一闹后,太子和在场诸位臣子都对突厥的使臣有些不满,但他们却不好明面发作,只好憋在心中。
太子与突厥众人寒暄了几句,便由鸿胪寺的官员安排这些西北使臣去了下塌处。
一路上,宁玖兄妹便将今年永安城的发生的大事都说与了宁晟听。
很快,父女几人便回了东阳侯府。
宁玖这才将卢氏的事情细细道来。
几日前,宁晟听到卢氏和宁瑾的死讯之时,情绪还是很低沉,可当他听到京中传的那首《风雨奇》时,以及卢氏和郑雍可能有染,宁瑾极有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的时候……他心中原本的惋惜低落……全部都化作了愤怒。
宁晟又问:“听闻卢氏曾多次对你下手?”
过了半晌,宁玖点头。
宁晟冷哼,“就算你不说,阿爷也知。”
虽然他远在西北,但这京中他想要知晓的消息自然都是知晓的,只是这消息稍微会来得晚一些罢了。
当他收到东阳侯的来信,说是卢氏母女今年不知和故,竟开始屡屡对宁玖下手。先是宁玖差点在宝华寺遇害,然后便是府中闹出的厌胜之术……
当他听了方才宁玖所言的卢氏和七娘还想以虏疮害她,最终却害了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中已是一片寒凉。
卢氏和七娘,怎么变成了这种模样?
“六娘,这一年来你委屈了。”
宁玖摇头,“不委屈。”
宁玖看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后才对宁晟道:“虽然卢氏母女二人如今已不在了,但有一事六娘还是要说与你。”
宁晟道:“六娘直说便是。”
“这话或许有些搬弄是非,污蔑卢氏的嫌疑。但六娘怀疑兄长当年忽然痴傻与卢氏有关系,不仅是卢氏怕是……二房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宁晟双眸瞪大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宁珏道:“阿爷,我并非是因摔坏了脑袋才痴傻,是因为当年有人给我下了蛊。”
旁人或许不相信这蛊毒一说,但宁晟远在西北也曾和不少的苗人打过交道,他知晓苗人里的确有一些能人异士,能耍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蛊虫,且那些蛊虫有一些很是神奇的地方。
宁晟凝眉随后道:“此言当真。”
宁珏道:“此言千真万确。半年前六娘故意借替祖母寻故土为由,去清河走了一遭,为的便是去寻找神医温琅,替我拔除蛊毒。”
宁晟的眉头沉沉的皱了起来,隐忍着怒气。
若是真如那传言那般,宁瑾并非他的骨肉而是那郑雍的种,那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