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殿内的气氛如铁石般凝重。
刘鹭扫视群臣,目光坚定,声音如钟:“朕亲征南疆,此战不容有失!大夏疆域内外,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必须尽数为国所用。兵部、户部、礼部即刻联动,各部各司其职,从北到南,从西到东,一切力量,皆为朕所掌控!”
这句话落下,宛如巨锤砸在朝堂上空,震得每个人的心脏剧烈一颤。
刘鹭坐下,敲了敲御案,目光冰冷而锋锐:“朕知道你们这些年赚了多少银钱。沿海商路、南洋贸易,瓷器、丝绸、茶叶的利润,早已充盈了你们的仓库。如今大夏危急,岂能只让朕的百姓出力,而你们袖手旁观?”
他转向户部尚书钱若冰,声音如刀:“钱尚书,给朕拟一份详细摊派清单,按每户土地、商税、船只,摊派出兵出粮出钱。这不是几千几千银两的小数目,而是百万之巨!这些世家要么出钱,要么出人,拖延者,朕亲自查抄!”
钱若冰一颤,连忙躬身领命:“臣遵旨!臣即刻着手分派。”
朝堂内,世家代表们虽然心中叫苦,但却无人敢当场反驳。
他们很清楚,皇上的眼睛比任何人都锐利,他们的财富藏不住,若有半点不配合,等待他们的绝不是简单的惩罚,而是灭顶之灾。
瀛洲使者匆匆赶入京城,面带犹豫,却不敢怠慢。
这片位于东海的岛屿向来独立,他们自恃武士传统与山水阻隔,很少真正臣服于天朝的号令。
这一次,他们无法逃避。
刘鹭坐在御座上,冷冷地看向瀛洲使者,语气不容置疑:“瀛洲虽地处东海,却是我大夏的藩属。朕已得知,黑船入侵,尔等难以招架,岂非希望我大夏替你们摆平?武士失业,幕府动荡,朕的保护可不是白给的。既如此,这次南疆之战,尔等便出人出钱,为天朝效力!”
瀛洲使者大惊,连忙俯身叩首:“陛下,瀛洲虽小,但亦愿尽力为天朝分忧。若天朝需要,瀛洲必奉上最精锐的武士,以及充足的银钱!”
“很好。”刘鹭点头,目光冷厉,“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将武士集中起来,组成一支战团南下,与我大夏士卒共战。此外,供奉的银两也需加倍。你们若有怨言,可自去应对红夷的黑船。”
使者慌忙应承,心中虽惶恐,却也深知,若非大夏的强势威压,瀛洲恐怕早已沦为西洋人刀下的鱼肉。
高丽使者一早便已入京,闻听刘鹭御驾亲征,第一时间递上奏章,主动请缨:“陛下,高丽与大夏同气连枝,红夷南侵,高丽岂能坐视不理?我王已下旨,调动三万精兵、十万石粮草,随时听候大夏差遣。”
刘鹭目光微缓,语气中多了一丝威严的赞许:“高丽有此忠诚,朕心甚慰。三万精兵可为辅军,随大军南下。粮草亦为急需,务必早日送达南疆。”
高丽使者激动地叩首:“谢陛下恩准!高丽定竭尽所能,助天朝荡平敌寇!”
刘鹭点了点头,高丽虽小,但其忠诚与配合让他倍感放心。
这是天朝藩属体系中最稳定的力量之一,也是他统筹东部防线的重要棋子。
南疆的核心力量依旧是安南道的驻军。
沐承业领着安南军,虽然无法统帅全局,但其对南疆地势的熟悉与战略布置,仍是不可或缺的。
刘鹭下旨:“传令沐承业,率安南大军守住北线防御,拖住敌方陆军,确保敌军无法越过山岭进入内地。同时配合我亲军,从侧翼展开攻势。”
“遵旨!”兵部侍郎陈绍云俯首接令。
大夏的藩属体系远不止瀛洲与高丽。
从西域到草原,曾经分裂动荡的地区,如今在刘鹭的铁腕统治下再度成为帝国的重要后盾。
来自草原的大汗已派出使者,主动请命:“草原之民虽与大夏不同,但我等受大夏庇护,绝不袖手旁观。此战,我草原愿出精骑四万,随皇上亲征!”
刘鹭朗声说道:“朕接受你们的忠诚。草原精骑可为先锋,撕开敌军阵线,让他们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铁骑之威!”
西域的诸国也送来奏章,表示愿意提供骆驼队、盐粮与战马,全力支持大夏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