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儿边说边挤眉弄眼,孟萧拍他一巴掌,“臭小子!”
拆了石膏,詹嘉言想想谢泽的话,走路都感觉要蹦起来,拆石膏的时候孟萧不在,这会儿已经上来了。
两人决定去吃个饭,因为詹嘉言很久没走的这么实在过,所以吃饭地点就定在医院附近,走着去。
要了几个菜,詹嘉言吃两口,嫌弃,“还没你做的好吃。”
孟萧笑,“你要是想吃随时过来,哥下厨。”
詹嘉言咧嘴,端起碗喝汤。
刚才那个雪雪,詹嘉言记得孟萧的未婚妻就叫什么雪,两人青梅竹马,初中时詹嘉言见过她几面,看刚才的情况,两人要不然没成,要不然就是离婚了。
看那女人的态度,应该是很喜欢孟萧的,后者又是大学教授,十足的绅士,不知道为什么没在一起。
酒足饭饱,两人刚从餐馆爬出来,詹嘉言接了个电话。
“喂,。。。。。。嗯,拆了,。。。。。。你说的啊,晚上说好了。”
挂完电话,詹嘉言明显情绪又上涨了几个度,话也多了起来,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最后总结,“还是双脚走路的感觉好!”
孟萧笑,“刚才是你女朋友?”
詹嘉言一愣,心中苦涩,点点头,“差不多吧。”
和谢泽交往,还一下子交往了七年,这段关系中,虽然自己没出息的成了男人中的女人,但是自己也是个男人,所以谢泽差不多也是自己女朋友不是么。
“怎么差不多?还没追到手?”
“追到了,早就追到了,就是感觉不踏实。。。。。。”
已经十一月了,明年四月份就八年了,八年代表什么,可能男人说什么八年是最美好的青春挺矫情,可是从高三到现在,詹嘉言清楚明白自己唯一实实在在追求过的就是谢泽,这几年,每次犯矫情,想要分手时,只要一想到还不到七年,还有机会,一想到谢泽跪在地上求婚,詹嘉言就手抖。
“嘉言,嘉言?想什么呢?”孟萧见说着说着没音了,手在詹嘉言眼前晃晃,“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走路都能飘。”
“啊?哦,没事,忽然觉得好冷,今年入冬挺快,感觉今年也比往年过的都快。”詹嘉言缩着膀子,哈哈吹气。“这种抓不住时间的感觉,有点难受。。。。。。”詹嘉言觉得自己刚才矫情了,呵呵笑两声,“对了,前两天我还在找有没有白头发来着。。。。。。”
孟萧脚步一顿,开口,“嘉言,你现在还有没有在写小说?”
詹嘉言摇摇头,苦笑,“早不写了,水平不行。”
孟萧摇头,看着詹嘉言,“我不信。。。。。。”
对詹嘉言的第一印象——成绩永远在前几名,初一到初三年纪排名雷打不动,上课永远低着头。那时候他还以为詹嘉言低着头是在认真记笔记,因为他好像永远在写东西,后来,才知道他基本就没听过课,低头的时间,大部分是在写小说,干干净的男孩子,超出人想象的沉默寡言。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写的每一个故事我都看过,我见过你开心,生气的样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嘉言,我喜。。。。。。”一句话卡在喉咙,孟萧半天没张口,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差点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其实就算他不停下来,詹嘉言也会打断他,这辈子他还没听到任何人说过那三个字,不管是从那对早已离异又各自成家的夫妻,还是交往了七年的恋人。
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詹嘉言问,“嗯,刚才你想说什么?”
孟萧迟疑片刻,摇摇头,“没事,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