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麻不停呼气,才缓解了一点点紧张。
张翠颤巍巍地站起来,又指着我,尖声问那些警察,怎么不抓人?
陈队停在她面前,沉声问了句:“张翠,你确定,你没有看见凶手的脸?”
张翠愣了一霎,呆若木鸡。
随后颤巍巍说:“送给我家的东西,那不就是我家的吗?他怎么能抢?”
……
两人没有在外停顿,匆匆往院内走去,挡路的村民都立即让开。
进院子后,霍麻反手关上门,他小声问我,明明就是风水不对劲,我为什么要骗那个警察呢?
我摇头解释,反问霍麻,警察是信风水,还是姓证据?
如果不是那个凶手去自首,我们都已经上警车了。
霍麻一怔,咽了口唾沫,有些悻然。
我抬头看天,被耽搁那么一会儿,天光只剩下一丝,夜幕随时会降临。
心慌的感觉涌了上来,我催促说:“东西呢?拿出来,我们得走了。”
霍麻赶紧朝着一个上了大锁的房间走去,很快,便提出来了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塑料袋破了,装这里头了。”
霍麻递给我帆布包,并提醒我:“还差了个罗盘。”
我才反应过来……
的确,罗盘还埋在小柳荡!
柴玥母女两跑了,我爸没了目标,就不需要镇着他了。
轻吐一口气,我让霍麻先去村口找辆车等着我,我拿了罗盘就和他会和。
霍麻连连点头。
再出院门时,警车已经全都走了。
张翠院门紧闭着,人应该一样被带走。
村民们依旧没散多少,看我的眼神,愈发怪异。
和霍麻分道扬镳,打着电话,匆匆走向村口。
我小跑去小柳荡。
到了河岸边时,我先前焚纸的地方,蹲着个老头,他正盯着水里,口中似是念念有词,
顿足两秒,我才靠近到一旁。
没打算节外生枝,我挖出来了罗盘,掸了掸泥巴,将其揣进兜里。
身旁那人竟然站了起来,往水里头放尿。
哗啦的水声中,浓黄的尿液带着一股腥臊的味道。
脸色微微一变,我爸就在那位置呢!
可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老头一边尿着,一边扭过头来瞄着我,皱巴巴的脸上浮现着阴翳笑容,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