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凶狠杀机荡然无存,完全和个普通老头无异。
我急匆匆走上前。
却不敢碰翟婆婆,怕动到她身上的伤。
“婆婆……咱们去医院……”我眼眶泛红,内心涌上来一股股酸意。
翟婆婆稍稍挣脱刘阴婆,想要来握住我的手,结果身子一软,先昏厥,倒在刘阴婆身上。
刘阴婆面露焦急之色,赶紧搀扶她往床边走去,我便跟进了屋里。
当翟婆婆躺下后,刘阴婆回头瞪了屋门口一眼。
孙应之和胡羡仙僵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孙先生,小仙,你们在外边等。“我开口说。
两人脸色才松缓下来,退出屋子,又出了院子,便瞧不见他们身影了。
“你,到底是谁?”刘阴婆回过头来,阴晴不定地说:“翟瑛没有过孙……”
话音戛然而止。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他忽然问:“你,姓顾?”
没等我回答,他手猛地探出,一把掐住了我喉咙!
干枯的五指似是鹰爪,窒息感一阵阵涌来。
刘阴婆眼神凶得吓人,他咬牙切齿:“凭什么?”
我双手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却掰不动!
直到我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脑袋都变得快空寂时,他才松开手。
我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脖子火辣辣的疼痛。
刘阴婆早就没看我,呆呆的看着床榻上的翟婆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心头阵阵发寒。
他多掐半分钟,我说不定就死了。
还好,他没想杀我。
“她不能去医院。”刘阴婆再度开口,语气很沉:“来渠县就一个县医院,几个小医院,都和殡仪馆很熟,老金头带过的人多,轻而易举就能知道她进医院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害死她。”
语罢,刘阴婆看向我,眼神多了一丝讥讽。
“顾宅书没有心,光下种,不管女人死活,瑛子心善,果然给你们留了个后。可时至今日,她还要因为这件事情,被老金这样对待。”
“她错得离谱!”
讥讽,怨气,言语深处还有一丝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