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了出来,这不正是那天,打了翟婆婆那老头吗?
心里咯噔一下,我转身朝着村口方向快步走去。
“哒哒哒!”脚步声却紧贴着身后。
加快速度,拔腿狂奔!
可那脚步声却入骨附髓一般!
甚至能瞧见地面一道影子,快和我影子重合在一起了!
下一刻,那影子,举起了一根细长的棍影!
我汗毛倒立,猛地往左边一闪。
呼啸声划过头顶,头皮火辣辣的痛!
我这么一顿,反倒是让那老头截了去路。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手中一根烧火棍,锈迹斑驳,一侧棍身上还沾着血迹。
我抹了一把脑袋,手上鲜血淋漓。
疼痛让我直吸凉气儿!
“你有病吧!”
怒气上涌,更是后怕,我要是闪避慢一点儿,那不就给他开瓢了?
老头挥起棍子,丝毫不讲道理地往我脑袋一劈!
我头皮发麻,拔腿再跑!
别看村里的老头年纪大了,劲儿比起年轻人来,根本就不遑多让。
我赤手空拳,他拿着铁疙瘩,根本就打不了。
霍麻的话,还是保守了……这老头子哪是脑袋有点儿不正常,完全就是个神经病!
受了伤,刺激肾上腺素,我跑得比之前快了不少,得甩开了老头半条村路。
可这方向,和村头恰好相反!
我心里焦急,太阳穴都在抽搐跳动。
要是能绕路跑去村口,加上霍麻,甚至可能有他喊的司机,怎么也能把老头收拾了。
刚好跑过路口右转,这里阴暗得吓人。
“粮哥儿?”
小心翼翼的喊声,让我立马停下脚步!
一个人影站在路口旁院子的墙根下。
“麻子?!”我一愣。
晦暗的光线下,不正是霍麻的圆脸吗?
许许多多细小的麻点子,在夜色中更为明显了。
“快进来粮哥儿。”他鬼鬼祟祟地钻进虚掩院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