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顾疏烟先是一愣,在心中喃喃了几遍,才开口,“他本就是顺亲王的人吧!”
九公子蹙眉,“他受伤了。”
顾疏烟眸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九公子连忙摆手,“可不是我下的手,顺亲王很重视他,他也很忠心。”
顾疏烟在心中叹息,“曾经也只是曾经了。”
过了半晌,九公子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道:“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顾疏烟神色一怔,端起桌上的茶杯,道:“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她看着他的目光一片清明,慢慢的站起身,扭头望向天空,碧空如洗、只有流云在动,“二哥的事情,改天你亲自登门吧,我陪你去。”
九公子贵为武门少主,又是南阳侯世子,身份尊贵,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顾疏烟没有去问,却也猜得到一些。
“顺亲王刚才来了,邀我一同进宫。”
她转了话题,九公子神色一紧,“我就是怕她第一时间来找你,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幸好静雯公主在这,不然就麻烦了。”
“他的锋芒终将露出来,以他如今的地位无须再与太子妥协下去。”
九公子也站了起来,与她并肩而立,道:“我,真不希望你牵扯其中。”
所以,他尊重顾疏烟的选择,暂时不打扰她,不逼她。
“放心吧,以后的我与谁都无关。”
“你可不要乱来!”丢下这么一句话,九公子便离开了,有人来请。
顾疏烟知道,他历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效力,没有帮太子与顺亲王任何一方,只是他这般效忠皇上的原因,她却不解。
好在九公子做事该说的他会说,不会刻意去隐瞒她。
皇城之中,金殿之后,御书房外,满朝文武皆站在外面,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而书房中,太子和顺亲王并肩而立,身后是左右相以及六部尚书、侍郎等人,有几位王爷也在场,只是站得远了些。
“父皇,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顺亲王沉着脸,他是奉旨办事,却差点命丧太子之手,他这位皇兄可真是肆无忌惮了。
宣和帝又将目光投向太子,“你说,怎么回事?”
太子的目光充满了不愤,“父皇,江南水患这么大的事,儿臣自不敢耽搁,可是儿臣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又死了多少人才到了江南,等开箱的时候发现,这么多人用生命护卫着的东西竟然是一批石头,父皇,儿臣想知道,为何您不提前跟儿臣说?”
“那么多年轻的面孔,一具具尸体,儿臣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啊,父皇,就是为了护卫那些石头。”
太子之字不提派人去刺杀顺亲王之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把这件事归罪于宣和帝的欺瞒。
郡无戏言,可不只是一句话。
宣和帝也知道这件事是他先不对,可让太子提出来,却让他很不满。
“你准备了这么多天,不来上朝,就是为了此刻吧,就是来怪罪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