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勇把一枝玫瑰递到阮书记手中,阮书记难得地站起来,把玫瑰递给华娟:“你这首歌,我觉得比周冰倩唱得还要好。”
“哎呀,这可不敢当,”华娟夸张地笑着,接过了那朵鲜红的花儿。
阮大诚对梁局说:“我来一首梅艳芳的《女人花》。”
“唉呀,阮书记可是很久没唱这支歌了,今天我们幸运呀。”梁局屁颠颠地跑到电脑前,亲自手持鼠标,快速在荧屏上寻找,很快找到,并置于最前面。很快,荧屏上出现梅艳芳的容颜和‘女人花’三个大字。
阮大诚穿着白衬衣,下边是笔挺的西裤,背头在灯光下闪着光亮。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手持麦克风用稍低的中音唱了起来: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大家都倾耳静听。
吴波听着,阮书记的歌唱得软绵绵的,很有些阴柔之气。
阮书记的《女人花》只唱了一段。
“不行了,气脉有些够用了,”阮大诚转身把麦克风递给姜山说。
“好,唱得太好了!”大家一起鼓掌叫好。
“我有些疲劳,”阮大诚说罢站起身来,
姜山马上抢上前去,扶着阮书记出了歌厅,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剩下的人接着点歌。
葛先红副教授唱了一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就说有些头晕,于是吴波送他出门下楼,在宾馆门口,为他打了一辆出租。
送走葛教授,吴波自己回身上楼。本来‘空军一号’包厢是四楼,可是他却上到了五楼。
顺着走廊,怎么也找不到刚才唱歌的‘空军一号’包厢。
他拐进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
他想,自己喝的有些迷胡,正好自己在这儿歇息一下,于是一下子倒在床上
身体虽倒在床上,神志却很清醒。
眼睛看到茶几上有一只仿辽代的陶罐,陶罐上绘有拥抱着的一对男女,这处辽瓷的复制品说明,辽代瓷器工艺已经很发达。当时的官窑烧制的瓷器已经与中原互相交流。
这时隔壁传出华娟的说话声。
“刚才我沐浴时,你给我在浴缸里撒满玫瑰花瓣,喷上法国名贵香水,我真的很感动的。”阮大诚的声音。
“要不要换拖鞋?”华娟的声音。
华娟说,‘嘻嘻’笑了出来,道:“方局长很周到呀!”
“这有什么,现在你是女主人吗!”阮大诚的声音。
“真的?”华娟的声音。
“你有艺术修养,气质优雅,能激发我对生活的美好感情,让我的生命活力得到充分发扬……”阮大诚说。
“是么,我还怕你身边的女人多,有一天又看上一个比我还漂亮年轻的女孩,不愿意理我了呢。”华娟说,
“那能呢。我只是觉得配不上你,你长得漂亮,没有结婚,而我却已是当外公的人了。”阮大诚说。
“别这么说,你为契墟一百二十万人民操心,肩上的担子重,我能为你减轻点精神负担,给你一点快乐,是我的责任。”华娟说。
吴波在这边听到这话后,心想,女人在内心面临婚外情的道德压力时,常常给自己找一个很高尚的理由。同时他又感到奇怪,这宾馆档次不差呀,怎么客房之间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呢?
他起身过去细看,原来这几个房间正在正在修暖汽,暖汽管通往隔壁的地方,有个洞没有用水泥石灰抹上,所以,隔壁传来的说话声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