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生与俞梅跳了起来。
另有两个女孩,在经理的授意下,一起跑过来拉吴波,吴波说:“你们两位都很漂亮,我跟谁跳呢,”两个女孩笑着,其中一个女孩说:“当然是先跟我跳啦。”
跳了二、三支曲子,阮书记掏出手绢擦了把额上的汗珠。
阮书记来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与华娟交谈着。
“我给你解个字吧,”阮书记说。
华娟想了一下,在茶几上沾着茶水写了个‘家’字。
“吴波,你先给解一下‘家’这个字。”阮书记说。
“家字上面是宝盖儿,代表带烟囱的屋顶,下边是个猪,沉睡的猪是幸福的最高标记,它首先是财物仓库其次才是人安栖的居所,”吴波解道。
“哈哈,你的幸福跟猪的幸福划上了等号。”华娟笑着说。
“吴波解得不错,其实猪是人自身的隐喻,人的幸福指数跟猪非常近似,人希望食物充足,整天呆着享福,总是在床上躺着才舒服,这其实是一种农耕社会的理想生活。”阮书记说。
“到底是书记呀,从人性上来解释,解得比我深刻多了,”吴波佩服的说。
“你们文工团,我记得当年有个郎媛媛,跳《红色娘子军》能做倒踢紫金冠的高难动作,好多年不见她了,”阮书记眯着眼回忆着说。
“她呀——她在人生路上选择不明智,先跟了大款柳传国,柳传国因倒卖毒品被抓进监狱,她到海南当了舞女,后来胖得不行,据说嫁了个下岗工,两口子以收破烂为生。”
“哎呀,真是凄惨呀,那每天还不愁死?”俞梅在一边接着说。
“哎,你还别说,去年团长去海南旅游,见到她了,正在院子里一边砸易拉罐,一边唱歌呢。”华娟说。
“法由心生,意念的力量是巨大的,你别看她整天收破烂,但是如果她感到很快乐,那她就是幸福的。”阮书记说。
“还是书记的认识高人一筹,很多人虽有亿万家财,可是生活得并不快乐。”俞梅说。
“万事万物讲究个阴阳平衡,你如果阳虚,就要用阴来补充。”阮书记说。
吴波心想:难道阮书记也信奉采阴补阳的道家养生说?
第二天中午,旅游局几个中层同事,包括落聘的吴华、王乐等人,又请吴波喝酒,结果吴波喝多了。
韩波,也就是韩蕙的弟弟,扶着吴波上了车,他一路小心地开着车,到了旅游局的办公楼下,又把他背上楼。
把吴波放到办公室值班床上躺着休息。
俞梅听说吴波喝得大醉,心里不放心,马上叫了唐虹,一起赶来旅游局。
一见吴波喝醉的样子,心疼地说:“唉呀,怎么这么不注意,他们劝你喝,你不会偷着换上矿泉水么?或者干脆就来了死也不喝?”
唐虹马上从暧瓶倒了水为他解酒。
俞梅接过来,用自己的嘴唇试了一下水温,应该是凉的可以了,先喝了一口,认为不会烫着他,才端过去给吴波。
只见吴波的眼睛闭着,俞梅心想,还是让他睡一会吧,这些天,招聘考试,各种应酬,让他太累了,难得好好睡一觉。
正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梁局走了进来,看见俞梅在照顾酒醉了的吴波,忙说:“俞局在啊,吴波怎样了?”
俞梅看着梁局说:“他喝多了,正睡着呢,我想让他喝点水解解酒。”
唐虹走到吴波的床边,为他盖上毯子说:“让他睡一会吧,他今中午喝的实在太多了。”
梁局也说:“要是能吐出来一些,也许能好受些。”然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