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继续道:“难怪敢在我大周京师,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跋扈!”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可那眼眸里,却难掩激动兴奋之色。
裴青寂,河东裴氏,光禄寺卿。
谁能想到这一局,没钓住镇北王叶洛陈那老狐狸,反而钓到了叶家这唯一的继承人呢?
真是意外之喜啊!
“叶时安,此乃太后懿旨,陛下赐婚,尔公然破坏仪式,袭伤誉王殿下,是要抗旨忤逆不成?”
“还是你镇北王府真敢大逆不道,行目无尊上之事?”
胡禄宜紧随其后,迈着步子走了出来,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
只言片语间,就将几顶大帽子,扣在了叶时安的头上。
胡禄宜,寒门出身,科举入仕,曾受敌视叶家的司马氏提携,现任御史中丞。
“懿旨?”
“赐婚?”
叶时安抬眸轻扫,似笑非笑,玩味反问道:“空口无凭,你倒是拿出旨意来与我瞧瞧?”
“我镇北王府从始至终,可从未收到任何通牒与明文!”
说着,朝胡禄宜摊开了手。
示意其将明文旨意拿出来。
“太后口谕,陛下钦定,你焉敢质疑?”
须发皆白的柳池柟见状,当即站了出来,朝皇宫方向抱拳,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此冒犯二圣,实乃大不敬之罪!”
说着,抬起手来,径直指向了叶时安。
又一顶大帽子悄无声息地,被扣了下来。
柳池柟,河东柳氏,礼部尚书。
“狂悖之徒!”
胡禄宜梗着脖子,略作措辞后,数落道:“伤誉王殿下在前,目无太后陛下,欺君罔上,老夫活了五十有六,从未见过如此跋扈之徒!”
叶时安轻蔑一笑,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因为有些老东西一把年纪,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说着,目光从左到右,逐一徐徐扫过。
很显然,这骂的不仅是御史中丞胡禄宜,更是在场的所有公卿世家。
杀人且诛心。
“你。。。。”胡禄宜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
其他诸公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