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岁又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秦双喜却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还一边说:“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柳岁岁拿着帕子替她擦着眼泪。
“你傻呀,不是说好了,我就算嫁了人,医馆那边也是要去的,到时候咱俩不还是和现在一样,整日在一起么?”
秦双喜立马将眼泪一收。
“白哭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
拜别父母双亲的时候,柳岁岁不敢抬头去看,只跟着司仪的高喊声,随着身旁的沈工臣,按部就班地来磕头谢恩。
后来听说,母亲还好,父亲却两眼通红,堂堂陆大司马,竟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眼泪糊了满脸。
从中堂出来,是沈工臣一路抱着她走的。
她今日穿的嫁衣是他送来的那一件,而母亲给她做的哪一件,她珍藏在箱子底,是嫁妆的一部分。
被沈工臣抱着一路往外走,周围都是起哄的人。
有人冲着沈工臣喊了一句。
“沈大人,您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哪有新娘子出门,新郎倌抱着往外去的?”
沈工臣嗓音郎朗,听着满是愉悦。
“你一棵老铁树你懂什么?”
用喜扇半遮面的柳岁岁,闻言差点没笑出来。
她听出刚才起哄那人是江时的哥哥江楚天。
江楚天和沈工臣一样大的年纪,到现在还没娶妻。
说他是棵老铁树,也不为过。
柳岁岁就这样被沈工臣一路抱着上了花轿。
他将她稳稳地放在花轿上。
随后低头过来,在她露出的光洁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抬眸看他,对上他深情的双眸。
然后听见他说……
“柳岁岁,跟我回家!”
她轻轻点头,一脸羞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