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素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软到地面上,一脸颓废。
萧泽飞本来不在家,可接到王姐的电话后便二话不说赶回来,当看到自己的母亲瘫坐在地面上时,眉头迅速皱起来,脚下的步伐也如箭步一般奔到王素的面前。
他没空理会萧子靳,而是在第一时间担忧地问王素,“妈,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王素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好像没有注意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萧泽飞,只是毫无焦距地看着脱离自己手中的调查结果。
萧泽飞心下惊疑,他顺着王素的视线落到了躺在地面上的文件,随后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它拾起来。
不出所料,萧泽飞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感觉心脏像被人击了一记重拳一样,格外的难受。他转过头看着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们母子俩的萧子靳,眸色复杂不已。
萧子靳看着他,道:“既然你们都无话可说了,那么就安静地等待警察的到来吧!”
此话一出,萧泽飞却彻底慌了,下一刻,他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叫道:“大哥,我求求你放过妈,求求你了,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事情,她一定不是有心的,求求你不要报警,好吗?毕竟她是你的妈,我是你的弟弟,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就算你不顾兄弟情,也求你看在爷爷的份上,饶了我们一次吧,好吗?爷爷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出现这种家丑的,是不是?”
萧子靳低头凝视着萧泽飞,“在我面前,你居然还敢说。。。。。。。爷爷在天之灵?如果不是她害死爷爷,爷爷就不会那么快离我们而去。如果我放过她,爷爷又怎么瞑目?我不介意你们在萧家嚣张蛮横,但不介意不代表我就可以任由你们昧着良心干出这种坏事。”
他指着已经近乎呆痴状态的王素,“萧泽飞,你看一看,现在她对我的做法都没有意见了,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呢?这种人就应该交给警察处理,还爷爷一个公道。”
“不。。。。。。。大哥,不可以的。”萧泽飞激动得上前拽住了萧子靳裤腿,那样子跟平日里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大哥,求求你放过妈吧,求求你了。。。。。。。。”
“。。。。。。。”萧子靳抿着唇,始终没有回答他。
而这时,接到萧子靳举报电话的警察已经走了进来,将眼神空洞无神的王素带走。见此,萧泽飞愤恨地瞪了一眼萧子靳,随后拔腿就追了出去,想要跟去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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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临花园,沈雨荨和萧子靳都躺在床上。此时,她却担忧地看着他,“子靳,小妈真的被抓了吗?”
萧子靳并不隐瞒,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证据确凿,小妈这一次再也难逃法网了。”
“真没想到爷爷竟然是小妈害死的。”沈雨荨眸中染着惊惧,“爷爷去世之后,小妈非但没有伤心,反而还一脸得意笑容,如今想想,真的觉得小妈心肠非常歹毒。我真的想不明白,当初她怎么胆敢下手害死爷爷?”
“她无非就是想要夺得巨额财产,如果爷爷醒过来,她的计谋就会被拆穿,到时她就会处于不利的地位。”萧子靳说,“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萧家的曾长孙竟然是梓恒,让她的所有计划都落了空,白忙活一场。”
“嗯,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小妈为了夺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甚至害死爷爷,本身就是令人无法容忍的事情,如今被抓也是她的报应。”
在对待王素这件事情上,沈雨荨还是支持萧子靳报警的做法。
王素已经无法用脾气坏、人格差来形容了,她那个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为了利益,不惜伤人性命,害死爷爷之后非但没有悔过,反而还变本加厉,嚣张如常。
股东大会那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反应迅速,估计小梓恒就会被王素活活掐死。最近这段时间,如果不是他们加强对小梓恒的保护,让王素一伙人无法下手,也许小梓恒也会惨遭他们的毒手。
像王素这种人,如果不将她交给警察处理,以后可能就会变成杀人狂魔了,因为在她的眼里。。。。。。。生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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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烦躁地抽烟,想到王素被抓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怒火翻滚。
虽然他难成大器,但还是非常听王素的话,如今自己的妈妈被抓,他自然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萧子靳身上。
萧泽飞认为,这一切都是萧子靳造成的,如果他没有那么冷血无情,自己的妈妈就不用进警局。一想到她的下半生将会在监狱里度过,他就恨不得拿刀捅了萧子靳。
看着手中的香烟,萧泽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梓恒那个小身影,心里似乎有一股更大的怒意在姿意翻滚,萧子靳害得他的家不像家,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可以安心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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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萧泽飞开着一辆普通的商务车,车子停在一家幼儿园的门口。
他一双含着恶毒色彩的双眼如鹰一般紧紧盯着园门口,不多一会儿,幼儿园的门口被打开,所有的小朋友都欢快地往园门外走去,很多家长看到自家的小孩从里面走出来,都笑着过去接他们。
萧泽飞见那么多人,眉头紧皱而起,可还在耐心地等待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
小区附近有一间麻将室,其主要就是供那些无聊的豪门富太太打麻将娱乐休闲。何玉娇虽然戒了赌,但却戒不了爱看别人打麻将的兴趣,所以每次都会趁着沈梓恒没有下课之前偷偷进去里面看别人打麻将。
沿路都是高大挺拔的榕树,榕树的枝叶垂吊下来,树上偶尔有几只小鸟鸣叫,傍晚的微风轻轻吹过,枝条衬着低沉的鸟叫声,似乎预示着什么。
小梓恒独自在麻将室门口溜达着,无意识地溜达到一处拐角,此处拐角较为偏僻,此时的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从这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