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那个女人是个懂得看眼色的,不会再上前敲门了。
心里乱的很,时归宁干脆接水,在里面泡澡。
兴许是外面的女人害怕时归宁会有什么不测,时不时就问下,人还好吗。
时归宁也懒得说太多字,只是“嗯”了一个鼻音,让外面的人知道,她还好就行了。
刚开始,女人还问的勤,后面也不问了。
时归宁也不想深究,没人烦自己,那才好。
半个小时之后,她才披着浴袍出来。
而当时归宁看清坐在沙发上人是容嵩时,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再喊她了。
估计是从那个女人不开口的时候,容嵩就已经在这里了。
之前是有一肚子的话对容嵩说,可是左等右等没见有人来。
现在,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人却来了。
此时的容嵩,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前靠,手肘撑在膝盖,手指交握。
他抬眼看着时归宁,那双眼睛犹如幽深的古井,看似平静,却让人看不懂。
虽然只是眼神触碰了一下,时归宁的心还是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赶紧挪开视线,走到边柜。
她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用开瓶器打开,倒入醒酒瓶中。
那红的妖艳的颜色在白色的醒酒瓶中翻腾着,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时归宁侧头,问道:“来一杯?”
“不。”
时归宁就只倒了自己的一杯。
她很少会喝酒,之前喝红酒是为了美容,现在喝红酒,是为了壮胆。
她抿了一口之后,才拿着酒杯,走到沙发处,在距离容嵩最远的那张沙发坐下来。
容嵩的眼睛一直凝着她,也不说话。
时归宁被他看得更加紧张,一喝酒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
谁能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出糗。
她活生生被那一大口酒给呛着了,那酒简直充满了她的鼻翼,让她难受到极点。
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时归宁看着那张纸巾,顺着那细长的手再看向容嵩。
他依然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