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直白,徐菓最后一口面差点卡在嗓子眼。
“没有,做了个噩梦而已。”
乔玺南不听她的狡辩,舌尖抵着腮帮处的软肉,讥笑着从口袋掏出手机。
紧接着徐志文伏低做小的声音瞬间回荡在餐厅。
“玺南,我也是为了你和徐菓考虑,我以后有了儿子就不用再依靠你们,这也算一举两得不是。”
听不到乔玺南的声音,徐志文的声音又继续传过来,“你放心,我不会找徐菓要钱,咱家养一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
徐菓觉得排斥,她现在一个人自生自灭就挺好的。
“不用管他,叶宁夏年轻时都不曾顺利生下孩子,现在这个年龄,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乔玺南咧嘴一笑,将手机收了回去,自嘲的口吻道:“我还以为你会求我,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徐菓不想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叶宁夏保不保得住孩子她不关心,但孩子绝不能在她面前出事。
一碗面下肚,她苍白的小脸刚恢复的血色,闻言又冷了下来。
“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要是徐家的金疙瘩在你手里出了任何问题,小心徐志文夫妇拿这件事讹你一辈子。”
乔玺南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透过萦绕的白雾,一眼就看穿了徐菓心底的那点症结。
“他们曾经诬陷过你。”不是疑问,是肯定。
徐菓抿唇,苦涩填满喉咙,除了宋词,没有人无条件信任她。
她牵强的扯出一抹淡笑,愣愣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安静的饭厅谁都没有说话,除了乔玺南频繁地在烟灰缸弹烟灰的动作。
沉默了半晌,徐菓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机了。
“你想什么时候离婚?
乔玺南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他凭什么惯着她和徐家人这两个大麻烦。
再者说,就凭他乔家的背景和这张脸,就算在顶级豪门圈找不到对象,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要设计娶她。
如果是因为乔玺景,那她更应该尽快结束,避免卷入纷争。
乔玺南唇角扯起,平静的将指尖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乔家做主的婚事,岂是你我能够决定?我还以为你今天这身打扮,是在暗示你给我的答案,要不你现在喊我一声祖宗,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徐菓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她的循规蹈矩确实跟不上乔玺南的骚浪。
只见身旁的乔玺南换了个姿势,一把捏起她的下颌骨,粗粝的拇指狠狠的揉摁在她右侧的唇角和脸颊。
前一秒还风轻云淡的人,这会已经隐隐散发狠厉,“菓儿,你跟我服个软会怎样?”
他沙哑低沉的声线,幽深的眼眸更是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徐菓被迫抬头,随着他掌心的温度,脊背抑制不住的酥酥麻麻,鼻息间萦绕的是他清冽的男性气息。
都说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眼神无法骗人。
徐菓更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沉浸在乔玺南给的假象。
她咬唇甩开乔玺南的手腕,脱口而出,“因为你脏,所以不配!”
站起身,她揣着一颗惶恐不安的心,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
徐菓清楚她不是乔玺南的对手,想从他身上突破默色,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无论是默色还是悦已智美,都是她在悦美站稳脚跟的重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