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二总管点了点头,“那就真相大白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对屠夫道:“把钱收好吧!不过你这偷奸耍滑的毛病,是时候改一改了!”
“是小人不对,是小人不对……”屠夫连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如此一来,魏鸣找到了他们话中的漏洞,也知道了谁才是这串钱的主人,但是词条还有一个没有消失,也就是事情的真相还没有解开。
魏鸣本以为屠夫迟迟不说那串钱少了十文的原因,就是事情的真相。
这么看来,还另有隐情?
不,不是他,他拿回了自己的钱,已经很开心了。
染匠的手里确实是有一张当票的,他方才哭得情真意切,为母治病的事情,也不像是假的。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看病的那串钱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眼看着几个金风庄的家丁过来要把那染匠扭送至官府,魏鸣突然叫道:“快拦住他!他要自尽!”
二总管的武功非常高,哪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自杀?
经魏鸣提醒,他回头一看,果然,那染匠已经把舌头伸了出来,显然是想咬舌自尽。
他一伸手就点住了那染匠的穴道,阻止了他的行动。
“你想干什么?”二总管怒喝道。
“呜呜呜,呃呃呃……”因为嘴巴的穴道被点住了,那染匠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解开穴道,你万不可再自杀。”二总管又是一指点出。
“你们把我送到官府,我生病的老母无人赡养,只能在家等死。”染匠被解开了穴道,顿时放声大哭,“我还是死了算了!”
“别急,慢慢说。”魏鸣这是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声安慰道,“你是大槐树村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染匠奇道。
“从大槐树村到金风庄,必须要经过野猪林,现在这个季节,野猪林里正是泥泞的时候。”魏鸣一指那染匠的鞋子,“你这鞋上净是淤泥,不是大槐树村的,还能是哪的?”
一听野猪林三个字,染匠哭得更凶了。
“你带着钱来赶集,除了给老娘抓药,应该是还想买点好吃的孝敬老娘。”魏鸣说道,“可惜野猪林常有盗匪出没,你孤身一人行动,便被劫了。”
“你怎么知道?”染匠更加惊奇了。
“你行动虽然无碍,但是说话时偶有停顿,应该是肋骨受伤导致的呼吸不畅。”魏鸣道,“你能把我撞到在地,看来不像有隐疾的样子,所以只能是外伤导致。”
染匠不说话了。
“你虽然身上没有钱了,但还是来到了大集。那屠夫平素缺斤短两,不得人欢心,你便趁机偷了他的钱财,想要弥补自己的损失。”魏鸣道,“即使被人拆穿了,你也有当票作为证明。但是现在钱也没了,房子也当了,老娘也性命难保,你便不想活了。”
染匠点了点头,泪水仍是不停。
“二爷,”魏鸣转头看向二总管,“这件事儿的元凶还是野猪林里盗匪。这染匠不是惯犯,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谅他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