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佬郁结无比,他被绑在镇上警察分局的临时看守所中,已经四五天了。
是的,被用指头粗的麻绳绑的。
没有亲人朋友可以联系,没有人为他保释,甚至没有律师让他可以电话求救。
除了刚开始被押过来的问讯之外,这几天也没有人再对他有所过问。
镇子上的警员都忙于应付层出不穷的各种犯罪以及零星出现诡异无比的“行走的死尸”,前两天甚至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对警局发动了莫名其妙且看起来毫无规划的袭击!
结果嘛,自然是倒在了自由每一天的阿麦利卡警方的枪声下。
小镇警长几乎要疯了,他完全想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似乎自杀式的恐怖袭击存在,不得已只能将一部分看起来问题不太大但又没时间处理的“罪犯”分流到分局中的临时看守所去。
军佬就是其中之一。
整个临时看守所一般只有一个警员当值,基本上也是电话没有停过,或是一直在记录档案查档案。
大约每天会给两人送来两次饭菜,其余时间根本就连看都不看一下他们。
与军佬一起一直三天都呆在这的还有一个一头暗金色卷发的年轻人,被手铐铐在看守所的栏杆上。
那年轻人一直都是一副颓丧的无所谓态度,军佬几次与他打招呼搭话,对方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嘿,你叫麦克尔(Michael)是吧?”
无聊与烦闷到极致的军佬又一次主动出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道:
“你怎么呆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家人来保释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囚友麦克尔低着头,一副昏昏欲睡、丝毫不想搭理军佬的的表情。
“你一定很想离开是吧?我来教你一个方法,你看你手上的这个手铐,它的设计其实是好些年之前的了,非常经典的一个款式……
“你用食指卡住大拇指的第三个关节,就在手腕上面一点的位置,死命往下按,另外一只手配合着往外拔大拇指,就可以很轻松地让大拇指脱臼!
“我知道这可能会有点疼,但你可以把手从那该死的手铐中拿出来了啊!而且事后也可以把手指关节复原的,没事!
“要不是我是被这破麻绳捆着,我早就这么做了!
“然后我一会装着癫痫病发作,或是脑溢血什么的,随便吧,反正就是瘫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你抓紧机会大呼救命!”
“待那小年轻警员慌慌张张地打开牢门进来的时候,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对我进行救助!众所周知的是,癫痫病是很容易咬到舌头的,至少他得给我口中塞条毛巾,对吧?
“然后你趁他背向你的时候,直接把他给打晕!对,就是朝着后颈关节那儿猛力锤就行了,如果怕手掌不够力气的话,还可以直接用肘击,保证能打晕!”
军佬满怀希望地看着麦克尔,等待着他的答复。
麦克尔抬起了头,用一种看脑残的眼神瞟了军佬一眼:“这有闭路电视监控,傻逼!”
军佬闻言一窒,他还真的忽略了这个,打着哈哈讪笑道:
“我看外面那小警员也不一定有时间有精力天天盯着监控看啊,而且这闭路电视应该不传输声音的吧?”
话音未落,却被“小”警员拿着警棍敲铁栏杆发出的呯呯声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