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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第1页）

“我还撑的住，但他们已经不行了，他们甚至开始绝望，被黑暗所蛊惑，甚至起来反抗我……这不是他们的错，谁不想生活在一个更开明的时代里呢？连彗星都想。”

“大体上，这个世界应该是被我玩坏档了吧……嗯，不过想想也是，还是母星时代的时候，生物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万年，才诞生出了人类这么一支。无数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种族，都被自然改动版本，永久的删号下线了。只是一颗地球，就是如此艰难，宇宙如此广漠无情，烈度当然会是地球的无数倍。”

“人类从来就不是什么承受上天宠爱的种族，他和无数个踏足星辰们的种族一样，都只是一时的幸运儿而已。偏偏人类特别倒霉，正好处在兽人、虫族、虚空恶魔、地狱、智械、堕落帝国、宇宙海盗之间……”

帝厉魔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但从那轻佻的话语中，帝厉魔可以感受到鲜血淋漓的沉重。

“还好我够强，既然坏档了，那就读回去，读到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正好连最初的愿望，也一起实现了……”

帝厉魔：“回到……过去？”

“啊，就是回到过去，斩断未来的一切，赤条条的回到过去……这么说你可能会无法理解。总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在很远的未来，我们将会再次以陌生人的姿态相遇就是了。”

帝厉魔：“陌生人……没了记忆……就不再是自己了……”

“你既然能有这么复杂的想法？看起来我当年对你的判断其实是失误了。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你曾……哈哈哈哈，那么鬼畜的路线，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机性恋嘛——你怎么就知道，过去的我，不是我呢？有的时候，恰到好处的装傻，会让游戏变得更为有趣。”

帝厉魔：“有……趣？”

“是啊，很有趣的。”

“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小坏蛋们追逐着我，他们以为抓住了命运的剧本，却不知那剧本本来就是我写的。”

“涩秦是个好文明，尤其当我用涩秦感染了整个世界的时候。我知道这样很蠢，但你应该明白的，人们总是会趋向于走最近的道路，吃最少的苦。在最初的时候，我也的确是获得了成功。我得到了所有人的爱，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戴，我用阿赖耶控制了所有人。一切都非常完美，至少我将势力扩展到第十三个恒星系之前，是这样的……”

“好吧，我开始意识到，以涩秦为主体是不行的。单纯的追逐肉体和精神上的欢愉，的确会让两个种族在短时间内飞速拔升，但过度追求这些，也会让整个种族飞速的堕落，甚至诞生出一位以此为神职的强大宇宙真神。”

“我也曾想过刹住暴走的文明，可有些东西，困难的时候就如同爬坡。然而它们顺坡而下的时候，却像是井喷。即使是我，除了将他们全部打上思想钢印，让他们舍去肉体和灵魂，变成一团毫无意义的拥有记忆的机械之外，也毫无办法。”

“虽然他们的生命都是我的货币，不过肆无忌惮的浪费钱终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既然涩秦不行的话，那么就试试愤怒吧……老实说，这是最爽的一条线。在我的精心编织下，所有人都不需要隐藏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情，和自己战斗，和别人战斗，和整个世界战斗。他们充满了激情，并且变得无所不能。”

“你或许不理解，但人们效率最高的时候，正是他们为自己而战的时候。在愤怒的激情下，每个人都是真正的战士。所有人都在战斗，甚至让整个文明都变成了一个疯狂无比的巨大战争作坊。”

“凭借着这灼热到无法停歇的战斗欲望，我们征服了大半个银河。直到孕育出了另一尊邪恶的宇宙神明……你看，连我都被他们的激情给感染了。直到自灭前夕，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愚蠢是会不断传染的，不过变成那个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办法能够补救了……”

男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事情。在他的叙述中，几个被称为小坏蛋的家伙一直在被他欺负蹂躏着，一个叫恒常性的小丫头一直在被他欺负着，还有……许许多多，帝厉魔未曾了解的事情。

那一天，帝厉魔成长了很多。

“啊，都这个时候了。我好像说的太多了……当然，你也可以将这些视为彩礼。我不太信奉等价交换，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稍微破例一下。”

帝厉魔：“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等到时机到的时候，你自己就会明白。这样下去，我们都没有未来。破灭之后，才会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