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赌注,沈君奕瞬间提防起来:“你要做什么?你要是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比如叫我把顾先生诓骗到你这里来,这种事情我是万万不能做的。”
“那倒不至于,只是需要你把这封信交给顾先生。”
沈南微说着递给沈君奕一个已经封好的信封,里面的内容显然是早已经写好的了。
只是沈南微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把它拿出来,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
沈南微这几天其实都没有睡好觉,她和顾玉屏是那样的关系。
顾玉屏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当做头等大事去做。
现在好不容易打探到了那么一点点消息,却不敢轻易告诉那个日思夜想等待着的人,就怕她也空欢喜一场。
所以沈南微老早就想着,要不然就找一个借口,把顾先生约到顾玉屏的店铺当中去。
两个人见一面,先不说是谁。
倘若能够认出来,那当然是皆大欢喜。
倘若认不出来,那她也就不必点破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其实操作起来却有很大的难度。
因为顾长洲深受太子宠幸,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太子派人照顾。
而且顾长洲本人深居简出,从来无心于应酬之事,便是叫他来,他也不一定会来。
他性子耿直,从来不怕得罪人。
何况这几天,沈君奕总是旁敲侧击问他家里面的事,以及向他透露关于沈南微的事。
他怕是早就觉得沈南微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在这种情况下,沈南微的信他就更不会看了。
“这能行吗?”沈君奕皱眉,“我跟你打赌,他要是愿意看一个字,我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沈南微又掏出一个信封,“除了那封信之外,你把这封信交给曾公公,就是太子身边那个长得像馒头一样的白胖公公。
公公看了这封信,自然会帮我们的。”
沈君奕将信将疑:“我现在怀疑你是真的喜欢顾长洲。
你若真是喜欢,为何不去求太子赐婚?”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快去就是了。”
“我不是小孩子!”沈君奕愤愤。
但是第二天,他还是老老实实把两封信都递交了过去。
而且按照沈南微的交代,给曾公公的那一封是偷偷给的,没有让顾长洲看见。
曾公公拆开信,不一会儿,那张馒头时的笑脸就笑得跟包子一样全是褶,同沈君奕打趣儿:“小殿下还真别说,像沈老板这样的女子,咱家也是头一回见。
有这样的勇气,又是这样的细心。唉唉,没想到咱这如今也要做一回媒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等事儿成了可别忘了请咱家喝酒。”
但是高兴归高兴,顾长洲毕竟是太子身边的人,曾公公回头就把这封信完完整整呈现给了太子:“您看……”
这封信上写的很明白,沈南微心悦顾长洲,但是却不想求助于太子,免得让顾先生觉得自己以势压人。
这世上往往都讲究一个缘分,若是两人有缘无份也不得强求,所以沈南微思量再三,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个缘分。
因为之前沈君奕来驿馆找顾长洲读书学习,一来一回都有专人护送。
沈南微在这封信中祈求曾公公找一个借口把护送的人都撤走,而转让顾长洲护送,届时她自有办法。
君煜拿着信看看:“顾先生确实到了成婚的年纪。
沈老板毕竟是咱们这边的人,若是真的能和顾先生成就一段姻缘,也是好事。
罢了,你便按照这信上说的去做,找人暗中盯着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