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县衙的门就是木头做的,年代久远,偶有开裂,昨儿让人洗刷一通,表面上的倒是干净了,但是有好些卡在缝隙当中,臭得人受不了。
原本想着,这么厚重的木门也要不少钱,能不换就不换,大不了散散味道也不是不能要。
现在是彻底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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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宴后院,沈君芋正被舒嬿抓着扎针。
沈南微还在哄她:“乖乖,你之前都不晓得疼,现在都晓得疼了,你越来越好啦!再坚持坚持,让舒奶奶给你扎针,扎完针之后便聪明小孩!”
沈君芋嘟囔着,断断续续:“没……没听说过哪个聪明小孩……是……是扎针……扎出来的!”
沈君芋哇啦哇啦在前头跑,沈南微哇啦哇啦在后面追,忽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熟悉的臭味。
“旺财又窜稀了?”沈南微惊讶回头,发现旺财如无事人,哦不,无事狗一般趴在狗窝前的空地上嘎吱嘎吱啃骨头。
那是谁,拉稀拉出旺财味儿?!
再一看,县令大人满脸堆笑,搓着手站在后院门口,身后两个强壮衙役,均用帕子堵着鼻孔,抬着一对乌木大门。
沈南微一把捞过沈君芋,把她塞给舒嬿。
“县令大人,有失远迎,有何贵干?”
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怕县令大人,她身份可比县令大人高多了,果然要么有钱要么有权,空气都是新鲜的。
县令大人一脸笑容,开口却磕磕绊绊,显然组织语言也很困难:“这个……这个小皇孙,哈,挺喜欢咱家的门……每天都……每天都来看看……微臣就想着索性……把门给您送来。
嘿嘿。”
他让开,微风吹过,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子屎味儿。
正往前院拿东西的阿肆打了一个响亮的干呕:“东家!”
“好啦好啦马上拿走!”沈南微应付着,对孙县令,“县令大人,您给我放门口就好,啊对对对,放门外头。
小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哈!”
等到了晚上,沈南微撮了一堆半稀半干的狗屎,又一次涂到了县令新换的大门上。
这回,县令真的崩不住了。
找过来的时候刚好沈君奕去上学了,县太爷差点哭出来,指着头上的乌纱帽:“沈老板,这小皇孙到底想干嘛?天天往我们上涂狗屎,他莫不是,莫不是想要我头上这顶乌纱帽吧?”
堂堂小皇孙干嘛跟他一个小县令过不去?
沈南微笑着:“大人,我那五百两银子找到了?”
原来是为这事。
背锅的还没找到,县太爷有些心虚:“还没有,已经在查了,沈老板的事,没有不用心的。”
“是啊,跟太子能搭上关系,大人必定用心,所以这我也不担心,我想问另一件事。”
“您但说无妨。”
“我想看您这儿的军籍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