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沈铁大哥带兵北上,抵挡熹阑铁骑,最终成了大新镇北公。
而我独自西行,前往万轮金国寺,也试图说服煌西放弃出兵。
那时,大家都不看好我。
兵者,国之死生也,岂会亲言动、弃?又怎是凭借口舌之争,单打独斗,便可阻拦的?
可我却总觉,万轮金国寺乃天下佛门魁首,定有慈悲心怀,会顾及天下苍生。
虽未抱太大希望,但只要有一丝可能,贫僧也愿一试,虽死无悔。”
法直言到此处,深深看向沈铭,
这个孩子的事迹,他早已清楚,
以气阶实力不顾生死封印裂空岩龙,兽灾之期赈灾放粮诛杀贪吏贵族,危亡时刻前往云渊湖重新封印深渊暗界通道,
……
天下苍生!
有些人耻笑这四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些人张嘴闭嘴都是这四字,却男盗女娼,口是心非;
而有些人,却总在关键时刻身不由己的挺身而出,为苍生而战,为万民请命。
法直,很认可沈铭,不是听他怎么说的,而是看他怎么做的。
怀着欣慰,法直继续说道:
“后来的事情,你们多少都听说过一些,外人传我佛法精绝说得煌西群僧哑口无言,说我战力无双在世佛陀在我手中也未讨得便宜。
可事实却是,贫僧当年的确与本寺高僧论过法,不落下风;也的确与上届在世佛陀交过手;
这才了解,天高地厚!
那届在世佛陀,早已大限将至,实力十不存一,即便这样,贫僧也非他一合之敌。
那场比试,不曾被外人瞧得,佛陀也只对外人说,我战力不俗,后生可畏……”
法直淡淡说着当年辛秘,无悲无喜。
的确,这样才算合理。
那一年,法直才三十有余,如何会是活了近千年,又通过【魂轮奇术】继承了前代宿慧的在世佛陀对手?
可是,如此说来,法直既然输了,煌西为何最后却放弃了出兵中原?
法直又为何成为了在世佛陀?
这一切,又与自己有何关系?
沈铭认真听着,对这段往事越发好奇,法直的声音也无停顿,继续说着:
“比斗之后,在世佛陀与我单独聊天,说了他许多平生过往,其中多有涉及他一个天资不凡的弟子。”
言到此处,法直神色一肃,无端显出威仪,
这让沈铭感觉,这段往事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在世佛陀说,他有一个弟子,出身于煌西皇族,乃是庶出。
本是天性懦弱,不堪大用,不被天子所喜,亦被兄弟排斥陷害,最终为了自保,剃度出家,入了万轮金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