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拥吻,唐梦灵的泪,一滴滴,一串串,
将沈铭胸襟打湿。
她明明觉得很幸福,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哭。
或许离别在即,或许爱着眼前少年,爱的太狠,
少女衣袍扯开大半,一片凝脂皎白,
屏峦雄伟险峻,羊脂白玉温润发光。
她虽从军,父亲却是大儒,若非如此,最初也不会为沈铭文采而感惊艳,
终究算是书香门第,最重名节。
她该是鼓起多大勇气,来寻的沈铭,少女放下羞赧,如扑火飞蛾,奋不顾身。
二人脖间,便生出一抹抹朱红斑斓,艳丽得动人,又灿烂。
唐梦灵泪水却不曾止歇,嘴角微微上翘,又挂着幸福神采。
颤抖着,予取予夺模样,
她不曾想过,会这般将身子交给别人,但那人,若是眼前少年的话,
她,心中是欢喜的。
沈铭又自吻下,吻在她泪痣浅浅左眼,吻在她被泪痕划过的脸,
情绪即便火烧火燎,终究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将怀中少女搂得更紧。
洞外风很大,呜咽着,洞内火很旺,灼烧着,时光缓慢,点点流逝着。
唐梦灵亦觉出沈铭的克制,清越声音好似梦呓:
“沈郎,你不要灵儿吗?”
他温柔拭去少女泪水,带着暖意,轻声叹息:
“我要妳,却舍不得这般委屈妳。”
“那天,该是有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而你,便成了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至少,至少该有这些,才对得起妳的情意。”
唐梦灵如今躺在沈铭身下,青丝如瀑散落,如坠落人间神女,
她鼻尖红红的,摇着头:
“这些我都想要,但这些也都不重要,有你,我便够了。”
她心中本来多少带着些委屈,自己这般前来,显得轻贱,便连自己也觉有些看不起自己,
便害怕沈铭也轻看自己,
武敢果断也好,敢爱敢也罢,在情字面前,她终究变得不像自己,
瞻前顾后,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