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来的女人和孩子是被围在营地中间偏西的位置,没有什么复杂的牢笼,就像拳击场那样,插上几根木棍用绳子围起来,便成了困住她们生机的地方。
徐焕心里刚开始有点不理解,这里面看上去也得有两千人,为何就不趁着突厥大肆出兵的时候逃跑呢?这都没被捆住手脚,怎么就不为了活命想想办法?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等着被杀了吃肉?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带个头?难道这个时代的的女人真的是被奴役惯了吗?
直到徐焕看见了巡视圈地的狼,她才知道她不该像之前那么看低她们。
五个突厥兵,牵着二十匹狼,围着圈地走了一圈之后,就把狼拴在了西南角的几根木头上,还给那些狼扔了一具尸体供他们享用。
五个人,二十匹狼,确实足以让这两千多人恐惧的不敢做任何事情。就像当年华夏国难的时候,十几个小鬼子就能屠杀一个村几百人,就是因为人家手里有枪有手榴弹,老百姓不是战士,恐惧会让他们手脚不听使唤,脑子也不灵活,只能侥幸的等着救世主的到来。
而且谁也不愿意为谁做出牺牲,谁都会盼着有人能去喂狼而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能做到大无畏的人都没有几个,更何况是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呢。只有血脉至亲才能做到这种保护和牺牲,有的血脉至亲也不一定能做到。
眼前的这些人互相应该都不认识,完全是一盘散沙,就算是有人能站起来带个头,估计都不一定有人能响应她。
这些事不能细想,细想就觉得很悲观。
乐观上来说,她就是那个愿意站起来带头的人。可能也是上一世经历过太多的生死考验,把她淬炼成一束光,总想要去照亮黑暗,想要去抗争命运,想要看到绝处逢生的希望。
徐焕想到这些,心里也简单的分析了一下,这种情况下,就算她帮了忙,后面也要全靠她们自己,首先就是相信她会带着她们逃出去,其次就是她们要有足够强的意志力,为了生,而克服心里的恐惧,一直拼命的跑。
过了一会又来了几个突厥兵在人群里挑挑拣拣的拽出来几个女子拖进了帐篷,那些女子没有反抗,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让她们麻木了,喊叫是没有用的,只会浪费力气甚至是激怒他们会让自己变得更惨。
徐焕心里很堵得慌,对这种豪无人性的侵略者感到痛恨,她的后槽牙被她磨的咯咯作响。
“燕铄,你有什么营救的方案吗?咱们再等下去估计又会让很多女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燕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观察的方向,嘴唇微动,似乎在数着数。
片刻,燕铄搂着她的脖子往一个帐篷后面移动。
徐焕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老母鸡夹在翅膀底下的小鸡仔,心说你咋这么粗鲁呢?有话就说,你勒我脖子说走就走,这是为哪般呀?给个解释啊哥!
燕小哥不是不想解释,是来不及解释,因为他刚才一直在数巡逻的人数和轮换的时间。
燕铄指着面前的帐篷比了一个噤声,然后用匕首划开了一个超大的口子。
燕铄拉着她就从口子钻了进去。
帐篷里竟然没有人,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样就算是混进敌营了?是不是太冒险了!
燕铄小声说:“这个帐篷里的十人刚出去巡逻了,我们现在有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躲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想法?”
徐焕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头绪,“我觉得要是直接炸了的话,这些女人孩子正好在里面,很容易全都跑不出来,她们需要有人提前先告诉她们一声往哪边跑才行,还要有吸引突厥兵注意力的东西,才能让这些年女人和孩子尽可能的都跑出来。”
徐焕灵光一闪,略显激动的提议道:“我现在混过去,躲在最后一排。我是女子跟她们差不多又脏又瘦,不会被突厥兵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