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他不知如何回应。
她让他哑口无言。
尽管她的问题,她的回答,他在这难熬的两年里问过自己无数次了,也回答过无数次了,可直面她时,那些烂熟于胸的话全都不作数了。
她再一次叫他感到陌生,感到胆怯。
面对他吃瘪的表情,盛南伊觉得好笑,也当真就笑了起来:“我记得以前告诉过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与我没什么干系。这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要各个回应?”
傅承屹又一次做了努力:“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当然比不过他们。至少他们没有没有给我带来实质性伤害。如果说他们的起始分数是零,那么你傅承屹就是负无穷!”
傅承屹黯淡下来的黑瞳看着她,像是两个无尽黑洞。
他试图看穿她,从她的表情从她的神色从她的眸光中,找寻哪怕一点点她说谎的证据。
他失败了,纵然心不甘情不愿。
盛南伊也在回盯着他,清冷目光不着一丝温度,嘴角挑起了讥诮的弧度:“傅先生,我现在想要安静一会儿了。如果你听不懂我的言下之意,那么我也不介意对你说个‘滚’字……”
四目交对几秒后,他自嘲地笑了下。
这大概不是头一次在心狠方面他败下阵来,只是,落败的对象并无二人。
在那副瘦弱而倔强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地落下男人的西装外套,他风一般地迈着大步回到了船舱。
海域上独有的腥咸味道并未吹散男人的雄厚气息,像绳索一样紧紧束缚着她。
盛南伊又打了个寒颤,心都跟着惊了下。
下一秒,她抖抖肩头,外套滑落在地上,黑黑的一摊,像是与夜色融为一体了。
她看了一眼,似乎并无留恋,又往旁边挪开了一步。
连他的人,她都早就舍弃了,何况区区一件外套呢?
“你的心饶是石头做的,也该焐热了。”
一道悦耳得有些尖锐甚至于刺耳的声音响起。
盛南伊一扭头就看见披着一条白色流苏围巾,施施然走出来的章然,步伐优雅,身材曼妙,气质超然出群。
只是,在白色船身的映衬下,章然仿佛也映上了几分清冷的意味,那浅浅的笑容也刻薄了几分。
面色平静,眸色安然,盛南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又冷冷地回眸,重新注视起渐渐远离的灯塔。
那抹微光还在闪烁,照亮了无数人,也宽慰了无数人。
“你许诺过我可以喜欢他的,可你食言了。”
章然走到她一侧,半眯着眸眺望远处。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不是他的。同样,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情,不是我的。”盛南伊面无表情地道。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章然。
或说,她不喜欢这种看起来毫无心机、优雅大度、可以对着任何人都展露笑意和善意的女人。
她想,章然应该从来不会像她那么恣意盎然、肆无忌惮地表露情绪、表达心意。
“盛小姐,其实我有一点好奇”,章然朝她走来,瞥见地上的外套时稍稍晃了下神,一抹不自然从眸底快速划过,她顿了顿才道,“你是在欲擒故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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