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陶然!可恶张箐,你们两个人竟然背着我热亲,可恶,太可恶了!茅菅忽然怒气冲冠,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两人身边,右手闪电般塞入两人脖颈相交之处,一格一震,立即将两人隔开。
张箐眉眼如丝,脸带红潮,正是情动高涨的时候,被人打断后也是怒火中烧,指着茅菅怒骂道:“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来阻碍我和陶然!”
茅菅冷哼道:“你还敢问我?趁我度金丹劫的时候,竟然来勾搭陶然,你也真是心机深沉,枉我还打算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箐冷笑道:“你还有脸说我?你度金丹劫,结果一坐不起,陶然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在练功房内守了整整二十一天,已经油尽灯枯,要不是我闯进来,他早就死了。现在都过去十年了,你才醒过来,还想干涉我们的生活,你太不要脸了。我和他早就结婚,连孩子都有了,小意,小慈,快来帮我打人。”
随着张箐这一声呼唤,走廊那端噔噔噔跑过两个孩子,一个七八岁左右,眉清目秀,依稀可以看出是张箐的模样。另一个却是五六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和陶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你们……”茅菅惊疑不已,只是叫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但两个孩子却没有半点情面可讲,忽然扑了上来,张嘴狠狠咬下。
啊,好痛。茅菅脸色一白,被咬到的伤口痛,心内更加痛。她脑海中想起和陶然度过的欢乐日子,往事一幕幕,忽然化作飞刀,狠狠扎在心头,顿时血流不止。
为什么你不能坚持下去,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初衷,说好的互相护持,共望长生,为什么要背叛誓言?茅菅喃喃自语,忽然大喝道:“滚,都给我滚!”
她金丹已成,神魂比起以前强大了无数倍,一举一动之间,隐隐带有些微天地之威,喝令之下,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两个孩子猛地跌开,和张箐惊慌失措的逃出工作室,只剩下背对茅菅的陶然。
茅菅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可惜对方已经移情别恋,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温纯小君子,她双眼含泪,哽咽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但陶然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气息越发急促粗壮,一声声呼吸声在走廊来回震荡。茅菅忽然感到不对,猛地将陶然的身子扳过来,只见对方满脸通红,鼻息热气腾腾,目光却一片呆滞,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模样。
“师弟,你怎么了?”茅菅惊叫一声,右手一指,上清诀瞬间落在陶然身上,清光显微之下,顿时看到陶然五脏六腑都有黑气缠绕,尤其是脑门之内,黑气更是凝结成块,已经占据了脑内过半空间,把大脑、小脑都挤到角落去。
这是长期用毒造成的损伤,张箐,你太狠毒了!茅菅悲呼一声,瞬间就想通陶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肯定是张箐苦苦追求不成,所以用迷幻药把他弄成这样,好把人抢走。
“三茅秘雷,少茅保命。激潜续力,妙演神应。”茅菅心念一闪,少茅秘雷应手而出,点在陶然膻中穴上。
只见雷光闪烁,一道道电光银蛇在陶然膻中穴散开,在他正经十二脉,奇经八脉内不断游动,所到之处黑气顿消,恢复正常。但电光银蛇到达陶然的脑颅时,虽然前赴后继,不断撞击,却始终无法将黑气凝聚而成的病灶驱除。
这么多年来,张箐这个可恶女人到底下了多少药,竟然连少茅秘雷都无法驱除干净,可恶,太可恶了。茅菅咬牙切齿,怒不可遏。还好她金丹已成,神通大增,多花一些时日慢慢调理,总能把陶然救回来。
身体的病灶被清除后,陶然似乎有些清醒,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呆滞,盯着茅菅看了许久,忽然缓缓叫道:“师……师兄……”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叫,茅菅心内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欣喜,她紧紧搂住陶然,哽咽着道:“师弟,你竟然还能认出我,真是太好了。”
呵呵——急促的呼吸声在茅菅的耳边响起,她不觉得怪异,反而有一种满意和幸福的感觉,忽然她胸口一紧,软软的要害之处竟然被陶然抓实了,她抬起头一看,只见陶然脸上红色更增,目光一片热火,竟然是情火爆发的模样。
很显然,张箐之前不知道使用了何种手段,激起了陶然的心火。但两人刚才的热亲被打断,现在继续反应,开始了躁动。
“师兄,给我……给我……”陶然急切异常的搂住茅菅,双手肆意的到处乱摸,也不知道轻重,只把茅菅抓的痛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