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似乎并没有因为顾余生的逝去而感到难过。
不仅如此,甚至有点开心?
顾余安虽然很想当顾家的继承人,这些年来,他也一直视顾余生为敌人。
但不论两人如何明争暗斗,顾余生怎么说都是他的哥哥,顾余安还没有狠心到能哥哥死了还能安心的地步。
所以到了公司,顾余安根本没办法定下心好好工作。
开会的时候,高层说了些什么,他愣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总裁,您还好吗?您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开会的时候走神好几次了,经理叫了您几次,您都没有回应。”
秘书看顾余安不太对劲,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没事。”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明白,没事?怎么会没事?唯一的哥哥死了,能没事吗?
想起顾余生照顾自己的画面,顾余安越想越烦躁,最后他霍的起身,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迈开长腿,往外走。
“总裁,您去哪里……”秘书还没说完,顾余安就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
……
屈北在顾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
今天过来顾氏集团,是给先生整理收拾办公室的重要资料的。
先生昏迷的这段时间,那些重要文件一直放在办公室,一直没空整理,担心被人动了,今天得空赶紧过来了。
没想到刚关上车门,屈北就看到眼前走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顾余安。
“少爷……”屈北嘴巴一动,刚想打招呼。
就看到顾余安面无表情的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朝着自己的那辆兰博基尼跑去,弯身进了跑车。
似乎有心事,不然怎么会看不到他?
看着跑车驶过自己面前,屈北睁大了眼睛。
在原地站了两秒,屈北犹豫了下,还是进了车子,一踩油门,跟上了顾余安的兰博基尼。
……
兰博基尼最终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
看着顾余安停了车,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屈北才泊好车,拉开门下车。
顾余安手插着口袋,大阔步得劲了酒吧,直奔吧台。
调酒师嘴巴一张,刚说了一句,“先生,要喝什么?”
顾余安掏出棋盘格钱包,将里面所有的钞票全都拎了出来,拍在吧台上,“给我一打血腥玛丽。”
调酒师不是第一次见出手这么阔绰的,但是第一次见喝酒喝得这么凶狠的。
顾余安疯了一样灌着酒,似乎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