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知道方小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亲眼目睹,短短一天时间,她读完了这本典籍,古敬业还是难掩震惊,呆愣愣的接过典籍:“读完了?”
“嗯,读完了,也都记住了。”
等到医馆打烊,古敬业留住了方小糖,“你对理论学习过目不忘,那就可以开始施针了。”
方小糖听说施诊需要找人练习,“是从模型开始着手练习么?”
谁知道古敬业将自己的徒弟拉过来:“就在他身上练习。”
古敬业的土地,虽然比方小糖小,但论师徒辈分,方小糖应该喊他一声师兄。
“用师兄练习?师傅,这不大好吧?”方小糖看着小嫩肉一样的小徒弟,下不去手啊。
她虽然过目不忘,但针灸这种东西,没有实践过,不好在别人的身上试手,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有什么不行,这小子身子健朗着呢,尽管试,试坏了算我的。”
古敬业的一番话,让小徒弟都快要哭出来了:“师傅!”
没有你这么坑徒弟的啊!
看小徒弟一脸欲哭无泪的崩溃样,方小糖心疼,摇摇头说:“算了,师傅,我还拿不准,先练习一周,等练好了先再说吧,您看如何?”
“行,这事你在自己拿定主意。”
……
是夜。
方小糖拿了一套针灸用的银针,消毒过后,坐在房间就打算练习。
怕顾余生会突然进来,想了下,还是进了洗手间。
针灸典籍上的方法和步骤,方小糖已经深记于心,只差实践了。
消毒好一根银针过后,方小糖深吸了口气,缓缓将银针插入胳膊的一个穴位。
可能力道不是很够,银针刺入皮肤,一疼,然后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血珠子。
针灸典籍上说,银针扎进皮肤,如果出现了渗血的情况,那么就是扎的方法错误,或者是力道用得不对劲。
方小糖忍痛将银针拔出来。
小时候她最害怕打针了,何况是将针扎进皮肤这种事,每次扎下去都要花很大的勇气。
在扎第二针的时候,方小糖有些胆怯和犹豫了。
但是,想到顾余生的腿,方小糖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勇气,将银针扎入了自己的皮肤。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总算比上次好多了,渗血没有第一次这么严重了。
在方小糖想要扎第五针时,浴室门外传进来“叩叩”的敲门声。
“谁?”方小糖心情一紧张,就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是我。”顾余生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来。
“来了!”方小糖慌乱的将针灸的东西都塞进洗衣机里,洗掉了胳膊上的血,发现小孔还在往外渗血,于是抓了条毛巾搭在手肘上。
开门,顾余生手里捧着一杯牛奶,边递给她,边问:“出什么事了?”
磨蹭了足足一分钟才开门。
“没什么。”捧着那杯热牛奶,方小糖心底也跟着一热,突然觉得刚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了:“谢谢你,余生。”
放心吧,余生。
我一定会努力学习针灸和按摩,医治好你的腿。
“早点睡。”顾余生瞥了眼方小糖搭着毛巾的手肘。
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
“嗯。”
等顾余生走后,方小糖更加努力的尝试了几次才睡觉。
她不知道,凌晨两点,结束视频会议的顾余生,打开了她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