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兰收起电话,笑,“当然是我的追求者啦。”
男人勾了勾唇,“一听就是快递。”
说完,继续开车。
回到家,薄兰借口去了卫生间,重新回拨了刚才那个电话,面色冷漠,“你催什么?我才刚到南相城,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一声,“薄兰,你以为你真是嫁过去当富太太的?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我知道覃家森严,那东西不好找,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被舒适的环境蒙蔽了双眼,记好你该做的事!”
“不用你提醒。”
“你很嚣张嘛,要不要我去找你的那个小前男友聊一聊?他叫什么来着,沈意风。”
薄兰脸色一变,却仍是强装镇定,冷淡开口,“你尽管去,我跟他早就一拍两散了,那个见异思迁的人渣,你把他弄死了最好,省得我想起来还恶心。我还得谢谢你,我现在的丈夫,我很满意。”
“哦,是吗?”
薄兰捏紧了拳头,目光森冷,“当然,还有,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当然了宝儿,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挂了之后,薄兰双眼泛红,两汪清泪隐忍的憋着。
沈意风……
痛苦的闭上双眼,一张俊美如斯的少年的脸出现在回忆中的盛夏光年。
那转瞬即逝的夏日,如今已遥远如光年。
她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沈意风。
世人皆以为她爱岩庭入骨,实则不然。
真正爱的人,又怎么会将其放到台面置于危险的处境呢?
抹掉眼泪,补了妆,确认看不出来有任何问题,薄兰才离开。
同时,遥远的海岸对面的城市,云城——
挂掉了电话的男人理了理衬衫,笔直的锁骨处有一颗小小的痣,他看着被绑着的斯文男子,他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一双温和的眼睛有些失神,充斥着哀伤。
男人嘲讽的笑道,“你看到了,这就是女人,你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在她的心里哪还有你?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管你们情情爱爱的东西,下次再敢来,可就不只是一顿打这么简单的了!”
入夜——
覃言昼说晚上有个生意上的饭局,薄兰就一个人留在了覃家,沈柔面色焦急的找了过来,“兰儿,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柔儿,你怎么过来了?”
沈柔这两天沉迷于南相城的花花世界,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打电话都不带接的,薄兰给她发消息秒回,沈柔轮回。今天真是奇了,居然主动来找她。
沈柔一脸恨铁不成钢,回头看了眼走廊确定没人才进了卧室关上门,对薄兰道,“我的姑奶奶,家产都要被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什么意思?”
“我刚在一家黑珍珠吃菜,猜我碰着谁了?”
“谁?”
“覃言昼!”
“怎么着,看见他会情人了?”薄兰不以为意的调笑。
“他跟一堆商务人士在一起,其中就有我们公司的人啊!那群老东西这时候应该在云城加班儿才对,居然在这里跟覃言昼吃饭,我偷听到他们说什么收购仇氏集团,以前我就看那些个老东西不顺眼,果然,他们现在要叛变了!”
“他们敢!”
薄兰听完后气的猛的一拍桌子,目光狠厉。
仇氏集团是薄兰前夫仇飞留给她的,两个人青梅竹马,后来仇飞生了重病,周围群狼环伺,父母死于车祸,唯一的弟弟年纪又太小不成气候,就娶了薄兰让她帮忙看管公司。仇飞死后,这个公司一直都是薄兰在扛着,打理的亦是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