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去吻他的脸,吸吮他的喉结,轻声说:“不要问,也不要停下。”这并不是能够让她分享的东西,他也不是能够让她分享的人。
他听话地沉默,两只手都落在她的腰下按紧。借着床头的灯,他能看见他们交合的地方已经蓄了一滩水,穴口被撑开出一道弧,熟红的,软涨的肉泡在水里。在她的抚摸暗示下,他不断地往里面顶入,把她腿间的皮肤撞得发红,把她挺立的乳房撞得上下摇晃,把她浪荡又柔软的身体肏得湿润温热。腰腹耸动得越来越快,横冲直撞,让他们之间满是淫乱的水迹和淫靡的红痕。
“还没到,”她抓着他的手臂,“想要更多——”
他闻言愈发卖力,胸膛又热又硬,汗涔涔地贴着她的乳房。她挺立的乳尖在他皮肤上晃动摩擦,擦得他的阴茎在不断地膨胀。很快,她轻巧的喘息声和他的呼吸声混到一起,高热几乎要将他们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灵魂都烧干,接吻已经不再体面,没有任何的收敛可言,像放肆无忌的野兽一样啃咬彼此。只剩下满是肉欲的躯体,不知疲惫的,不知克制的做爱。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或许清醒了,但又很快被快感挟持,放荡地陷入新的爱欲之中。
他射了一次后下床去换安全套,岩崎紬在抵达高潮后有些倦意,躺在半湿的床上昏昏欲睡。濡湿的水渍顺着小腹爬上葡萄色的乳尖时,她才有些清醒,看见他埋首在自己怀里专注地含着舔弄乳头。她动了动身体,他才抬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问:“要继续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禁欲了多久,这么一句话就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湿了。见他这么尽职尽责,她也不好打击他的热情,只是懒散地说:“我不想动,你来吧。”
话音落下,他开始挑逗她的乳房,丰盈的乳肉从他指缝里挤出,就像是掌心里捧了一掬即将融化的雪水。含着乳头时,他的吻声很湿,刻意又性感。
“我叫禅院甚尔。”他在准备将自己的阴茎再一次送进她体内时,才想起来他们好像错过了一项很重要的流程。
“嗯,我知道了。”她仰头深呼吸,他已经缓缓插了进来,结结实实地填进她身体,堵住她水流不止的甬道。刚才令她神魂颠倒的充实感再一次卷土重来,眩晕感猛烈地袭击了她,让她躺在床上也如同云端坠落。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让她没什么力气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将她的大腿抬高压在身下,腰腹上顶,撑开她的身体,将自己完全填进去。她和他这样骨头都是铁打的人不一样,她的皮肤是一层顶级丝绸,柔软细腻,她的骨肉要比云还软,比水还透。
只要沾上一次,很难说不会上瘾。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才停下,禅院甚尔抱着已经熟睡的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中午岩崎紬睡醒,他的手臂才空了出来,只是她残留的痕迹和气味他用水冲了很久都没有冲干净。他裹着浴巾走出来时,她已经穿戴整齐,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配上她那身浅灰色的高级套装,昨夜纵情声色时的放荡模样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
“愿意留个地址和电话吗?我叫人送你回家。”她似乎有些忙碌,一边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一边叮嘱。戴上墨镜后回头才看见他赤裸上身走出来,又添了一句,“我叫人买了一些衣服过来放在外面,你等会儿去看看,不喜欢的话就直说,会有人重新给你再送。”
“我还在找房子,没有手机。”禅院甚尔擦了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实话实说。
岩崎紬皱眉,“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出门这样的话。”
“是离家出走的意思。”
听到这种话,她的表情有些微妙,“你应该满了十八岁,对吧?”
禅院甚尔神色平静地说:“昨天刚满。”
听到这话,岩崎紬忍不住捂脸,这时房外有人敲门催促她。
“等会儿会有人送你去我住的地方,至于手机什么的你自己拿钱去买吧,其他的等我回来再仔细说。”她收拾好手里的东西,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禅院甚尔,不等他回答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岩崎紬这一走就是大半天,她回到禅院甚尔落脚的那间公寓时已经过了午时,公寓里的灯还亮着。
她走进去,客厅里禅院甚尔还是那套黑色单衣搭配浅色裤子。
她问:“那些衣服你不喜欢吗?”
“这样比较自在。”
她没有非要纠正别人爱好的毛病,没再说什么,坐下后问他:“谈谈你的事?”
“我不是未成年。”这是他跟着坐下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岩崎紬已经派人查过他身份,年纪的事他并没有撒谎,问题在别的方面,“和你的家庭有关。”禅院家是个旧做派的老家族,不算显赫但还是有些说话的地方,莫名其妙睡了他们家的儿子,这种事不理清楚,只怕她会惹些麻烦。
“我已经和禅院家没有任何关系。”禅院甚尔提到禅院家时,脸上的厌烦不加掩饰。
“你的意思是你选择脱离禅院家。”
“嗯。”
“所以你现在应该是孤身一人,”她点了支烟,靠进沙发里,“什么也没有,对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