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身影慢慢在夜色下褪去,看秦韵还是担心的样子,我说道:“这位老先生今天救过我,应该没有问题吧,不然也不会救我啊。”
“钓鱼还得先打窝呢,难道撒饵打窝的钓鱼人不是想着吃鱼吗?”秦韵忧心忡忡的说到,“我下去探探他虚实。”
这时唐枫说道:“算了吧,事情马上都要结束了,大家小心为上,不要节外生枝了。”
唐枫和秦韵以前几次不打不相识,现在因为同一个方向而走到一起,自然会客气给对方面子,所以秦韵伸了个懒腰说道:“那行吧,到时候出事了别怪我。我带你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因为刚刚有过分歧,虽然没有吵起来,但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再加上我和潘楠对于秦韵间接害的无辜人送死的事情很不满,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秦韵带我们到了一个农院前,将车开进院子后有一栋很普通的小楼房,但是主屋旁边有一个奇异的涂满黄色的八角形高脚屋。
“我们就住这间高脚屋吧,每根屋脚下面都有一个玉诀,组成一个隔地下八卦,屋顶则有个往下合的隔天下八卦盘,这屋安全。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下面的人检探不到我们。就跟这车里一样。”秦韵解释到。
唐枫下车后欣赏着这屋子,说道:“挺别致的啊,主屋干嘛的,用来藏娇的吗?”
其实唐枫是想问下主屋住着什么人,但是直说有点审问的意思不大好,所以半开玩笑的问,也可以缓解一下刚才分歧的尴尬。秦韵呵笑一下,说道:“一对老夫妻,儿女都在外面打工,我给了钱在这院子里建个自己的窝,在民房里面好掩饰。”
说罢秦韵带着我们进了那高脚屋,里面虽然小,但是听配套的,厨房洗手间都有。秦韵让我们各自洗完澡就睡觉吧,休息好等阴司的消息。
洗完澡后我和潘楠在床上躺了一会,潘楠见我有些不安宁,便问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老先生,秦韵说的很对,钓鱼还得打窝呢。他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很怪,虽然他说是胡哥给他指的路,可是我们被困的时候说白天,而胡哥没法跟着我们,况且胡哥才刚去世,魂魄分离,怎么去找那老先生求救的呢。”我回到。
“是啊,要说如果胡哥能摆脱中阴身的一些束缚,找他帮忙,可是事情完了之后胡哥怎么不现身呢?”潘楠也疑惑到。
我皱着眉头,忽然心里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连忙站起身说道:“他接近过秦韵的车,会不会破坏了秦韵舍得玉诀屏障功能?”
我说着便往门外走,想检查一下秦韵的车,刚到门口,秦韵从他车旁边站起身,看到我后摆了摆手,然后进屋说道:“看来我们想一块去了,但是车子没事,那老头或许真是好奇心重而已。”
“但愿吧。”我点了点头,回到房间里睡觉。
第二天主屋的那对夫妻见到秦韵来了,还带了很多朋友,便热情的邀我们过去吃午饭。吃饭时候秦韵一直看着手表,我也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秦韵说出去打个电话,离开了饭桌。但是他出去时却把手机遗忘在饭桌上了,过了几分钟,秦韵回来了,大口的吃饭。
吃完饭我们回到高脚屋,我问秦韵刚才出来干嘛了,他说每天十二点都会和阴司交换一下信息,现在关键时候,他怕任何一方都会出问题,不过幸好阴司刚才跟他见面了,确认一切正常,按计划行事。明天就可以结束这件事,大家都可以休息休息,不过具体地点在哪,阴司说他现在也不知道,府君没有透露过。
等到傍晚时候,唐枫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后他显得很紧张,对潘楠说道:“师父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
“师父身手那么好怎么会摔跤,就算摔一跤也不用去医院啊!”潘楠纳闷到。
唐枫叹了口气:“你上次见师父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你出事后,他也很担心自责,再加上年纪大了,又被老爷伤过,现在跟一般老人家没什么区别了。”
潘楠的眼眶湿润了,哽咽着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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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小关羽插话到,“我也担心师公。”
我正要说陪潘楠一起去,唐枫知道我要说什么,按着我的肩膀抢先说道:“你还是留在这吧,现在这里最安全,出去的人不要太多了,人多了目标就大了。”
我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你们小心点,路上不要叫对方的名字,以免被监听到暴露行踪。”然后叮嘱小关羽道:“小关羽你看好你妈,有什么事要保护好她。”
他们走后,秦韵的手机也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赶紧从抽屉里翻开一本书,然后对着上面的数字说道:“阴司在走不开身又有重要事情的时候会让他的亲信用这个号码给我发个加密的信息。”
“上面怎么说?”我紧张问到。
“老地方面谈,我出去一下!”秦韵说着就出去,我连忙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韵却摇了摇头:“只能我一个人去,有任何其他的人在场,阴司的亲信都不会现身,这是我们定好的保护措施。”
秦韵走后,我犯起了愁,怎么都临时有事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