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踩水怎么也有莲花,难道她跟阳哥练得是同一种术法?
阳哥不知道是忌讳还是另有阴谋,只是一昧的躲闪,并不与初日正面交手。高手过招是寸毫之争,所以他们的战斗圈并未拉的很大。只在狭小的木廊中擦身周旋。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念,调动身体里的气脉,冲破了百会和会阴两穴的束缚,体内气与外界相通,又在慢慢的恢复体力。
初日似乎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五行独修水功。可是她每次要发灵力与湖水相通时,阳哥都能恰到准确的阻止。在我不久之前见到阳哥那牛气哄哄的样子,印象中初日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他现在好像在忌讳什么,确切的说,应该是在等什么。他在等什么呢?
我体力已经恢复七八层了,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应阳哥看过的地方。湖面并没有异样,湖水下面却又是一种介质,意念要渗下去谈何容易。但是现在必须要知道湖下到底有什么,否则就完全被动状态了。
我只有强行讲意念触及力度往水下压,甚至不惜将体内的气调往额头中心的天心穴,以及头顶百会穴旁边的通天穴。天心穴是所有筋络的总大门,按一按能够治疗烦躁不安的情绪。这两个穴位在灵界感知上相当于蝙蝠发音器和耳朵,一个发出一个接受。最简单的玩法就是让另一人用手指轻轻的在天心穴上晃动,不接触皮肤,天心穴就会接受到不同于体内的气息,从而发出毛毛的感觉,如果是闭着眼睛的,那感觉更加强烈。
而通天穴也叫天目穴,听名字就知道其含义了。有些人一出生通天穴就是通的,这类人天生就可以感知灵界的东西,甚至触碰一件死人的衣物,就可以在脑中现出衣物主人现在灵魂的状况。
强行调动体内气脉往天心和通天两穴,自然将我的意念能力增强,但是代价是身体其他机能急速下降。气停则怠,气散则亡,说的是人体内的气运转速度慢了,身体机能下降,当气全散掉时,也就死了。
我现在将气外泄,肯定是收不回来的,所以必须控制一个量,不然死掉就不好了。意念之力终于延伸到水下,水下有一个人,背着氧气筒,在捣鼓什么玩意儿。正当我要收回意念时,忽然发现水下还弥漫着另一个人的气息。于是便慢慢的搜寻,结果着实吓了一跳,水下居然有八个人,分立八个方位,全都在捣鼓一个东西。那东西我只能获知一个简单的轮廓,如果要感知出具体的样子,则需要更强大的意念。
无奈,我估计了一下体内气脉的存量,应该可以冒险试试。器物的轮廓渐渐清晰,有点像一个罗盘中间插着一根针,罗盘上连着一根筋,筋内有气在源源不断的通向罗盘。我再顺着筋的走势往后捋,那筋连通到氧气筒,氧气筒上面有个迷你的信号接收器,但材质并非金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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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概东西后,我便赶紧收回意念。他们身上的接收器是干嘛用的,我抬头看天,星空明朗,八个人分立八位,难道他们是在吸八方之气?可是那类似发射器又是干什么用的?正当我迷惑之际,阳哥在躲避初日时,连衣帽翻了下来,我看见了他的后脑,明显插着一个接受器。
阳哥马上又将帽子戴上去了,难道他是在接受灵力?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我困惑了。
难道是因为衣冠冢中老黑受伤,阴阳平衡被打破,致使阳哥灵气外泄,所以使得自己现在很虚弱?对啊,二哥突然恢复,就是在衣冠冢中吸了大量阳哥的灵气。这样一来,二哥和阳哥在气息上是有一定程度的相通,而阳哥见到二哥时,为什么没有发现,按理说见到偷吸自己灵气的人,应该很愤怒啊!
再次揣测阳哥对付我和二哥时,其实并没有动用灵力,只是凭着身材优势,封了我的百会穴和会阴穴。跟二哥过招时,也没有动用灵力对抗,只是一昧的躲闪,然后找准机会封了二哥的灵门。这些并不需要多么深厚的灵力,只需身手灵敏,加上精通穴位气门就可以啊。
阳哥现在跟初日姐过招,也只是一昧的躲闪,并未用灵力硬碰,唯一一次硬碰也是最开始接了初日姐射出来的寒气,但是就拿简单的寒气,阳哥的手都受伤了。
现在可以确定阳哥现在自身的能力并不是很强,因为他在衣冠冢中灵气外泄了很多,现在完全是靠水下人帮助他。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阳哥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麻烦?就算要除掉我们这些人,可以直接让水下人出来啊,不用自己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阳哥渐渐落了下风,呼吸也有些喘了。初日姐一招一式,捻指沾水间,还是那么优雅飘逸,似乎并未损耗多大体力。
初日姐一脚踹中阳哥,将阳哥踹出四五米远。而后初日姐一个轻飘的回旋转身,手掌摊开,在转身中,接取空气中的水雾。水雾在她手中汇聚成一滴水珠。
“风随气动,气由念生,少阴成水,一念三气……”初日快速的念着咒语,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水珠在她手掌中快速吸取凝结空气中的其他水分子,并且凝成一朵冰莲。
“破!”初日手掌推出,冰莲脱手而出,在空中莲瓣分离,像是一个个暗器,朝着阳哥射出去。那一刻,我以为阳哥马上就要被莲瓣穿身,穿成筛子。
但是突然水中八道强气射出,阳哥浑身一震,冰莲瓣在离他只有几寸位置时瞬间融化。
“不跟你玩了!不好玩!”阳哥突然牛气哄哄,装大逼的样子真够可恶的,我想告诉初日姐阳哥的一切灵力都来自水下,可惜刚才内气外泄太多,现在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阳哥奋身跃起,朝着初日姐一掌击下,初日抬手接掌,时间像在这一刻定格了,两人一动不动,阳哥悬在空中,只有一只手与初日对接着。
人不动,呼吸无声,唯有风动。
初日嘴角冒出一行血,皮肤瞬间的老化,才几秒的时间里,已经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样子。
阳哥下身一摆,双脚踹中初日的心口:“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