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欢抓着骨头,往外拔,但是一用力他屁股被咬的伤口就撕裂了,疼的不行。便让英俊拔出来,说道:“这老头肯定是个杀人狂魔,把骨头都埋这里。”
可是英俊也没办法把骨头拔出来,潘楠喊道:“停停停,这骨头怎么这么粗?”
泳儿看了一下,说道:“这是大象的骨头。”
大象的骨头?我有些不懂了,路那头老师傅走了出来,看见我们后很诧异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师傅,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骨头,你刚才去哪了?”泳儿问到。
老师傅哼了一下,“我把金刚像放起来了。”然后走过来填土,说道:“万物皆有灵,人不能因为只顾自己的利益,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全都杀掉。大象是通人性的,它们也会愤怒,也会有怨气。这些怨气,都需要慢慢的释放掉。我是在这安慰它们受伤的心。”
泳儿眼睛转了一下,到我身边轻声道:“我们这边的柚木特别多,但是路难走,以前柚木都是靠大象背的,所以养了特别多的大象,但是97年政符禁止柚木出口。很多大象就没了价值,再加上食量又大,那时候出现过大量屠杀大象的事情,老师傅指的可能是这件事。不过比较庆幸的是政符又马上出台政策,让大家培训大象做表演项目,当成旅游资源吸引外国游客,所以现在清迈才有这么多的大象训练营。”
老师傅填好土后,冷冰冰的对我们说道:“你们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不是让你们走了吗?”
“我们想知道那个金刚像到底是怎么回事。”英俊说到。
老师傅盯着英俊,久不开口,盯得英俊很不自在了,才说道:“你为什么要多事,要管那么多呢?这天下的事,你管的完吗?年轻人,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再管其他事。”
英俊怔了一下,问道:“管好我自己的事?你怎么知道我自己有事?”
“谁没事?”老师傅反问道,然后看向我,“你有事。”指向曹欢:“你也有事。”最后往他屋子里走,总结道:“你们三个都有事。”
“我们能有什么事?”英俊问到,老师傅呵呵一笑,背对着我们说道:“或许是神明对你们的惩罚吧!”
到了吊脚屋里,老师傅让我们回去,但是这次没有推,而是独自坐在那里泡茶。我们不想就这样离开,在纠结着,茶泡开了,浓浓的茶香灌进鼻子里,让我像忽然获取了一份平静之心,没那么浮躁了。
“快走吧,再不走就要下大雨了。”老师傅抿了口茶喝,冷冰冰的说到。
潘楠呵呵笑了一下:“万里无云,你说下雨就下雨啊?”话音刚落,就起风了,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
还真要下雨,我对曹欢道:“既然这事已经解决了,老师傅说我们管不了,我们就也别管了,走吧。”然后看向英俊,道:“昨天你还提醒我,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为爷爷的事,你自己别忘了。”
“是啊,要不等会下了大雨,我们就很难回去了。”泳儿补充到。
曹欢想了一下后,总归妥协了,点头说回去。那尊金刚像已经被老师傅收起来了,泳儿也觉得那尊金刚像不吉利,没有要带回去的念头。我们三个下了吊脚房,风越来越大,转瞬之间就乌云密布,一副黑云压城的画面。
匆匆骑上了大象回去,走了一段路后,泳儿比较开朗,热情道:“过两天就是宋干节了,你们不如在我家过节吧,很热闹的。”
曹欢用诡异的姿势半蹲半坐在我和英俊中间,摸了一下屁股回道:“还是不要了,我怕屁股浸水会发炎。”
“其实我觉得你们几个从外地来,却是需要到庙里去像神明求庇佑,宋干节那时候的神明都特别灵,我们都会去拜佛,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吧。”泳儿回头冲我们笑着说到。
我抓着头,轻声问曹欢道:“什么宋干节啊,我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他们这边的新年,那天会互相泼水,将罪恶洗掉之类的一些活动,就是泼水节。”曹欢说到,“他们这边挺注重宋干节的,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都会返乡,所以泳儿才会回来。”
“喔,明白了。”我回到,大象走进了一条棕桐树林,高大的棕桐树叶将天都遮住了,再穿出去的时候,视线一下亮了很多,太阳也很刺眼。我扇着手,说道:“好闷热啊,一点风都没——咦,不对啊,刚刚不是很大风,还要下雨吗?”
潘楠几个也反应过来,纷纷抬头看天,又看向老师傅那边。
“靠!刚才那老头肯定对我们使法术了。”英俊骂到,泳儿怕我们又要回去,赶紧说道:“既然我们都到这么远了,就不要再回去了,那师傅是好人,不想我们知道太多,也肯定有他的道理。”
曹欢扶着英俊的肩膀,说道:“其实法术造成的幻觉就是利用一些气味,温度,环境等等,刺激到大脑,然后大脑就会释放出相关的感受。比如置身于大海中,或者烈日下。但是这个我只知道一些皮毛,具体的作用过程,却不是很明白。”
我倒比较纳闷曹欢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他马上对潘楠道:“楠啊,你就不能帮我个忙,约下枫哥,让他慢慢的给我展示一遍好不好?我很想知道这些是怎样作用的!”
原来是想做研究,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那个枫哥也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且曹欢还着过枫哥的道。
潘楠没搭理曹欢,到了停车的村子,泳儿再最前面,慢慢从大象脚上下去,英俊嫌慢,并且感觉也不是很高,就直接滑了下去。还了大象,我们便驱车回去,进屋后,曹欢拿了些拖鞋给大家换。英俊脱了鞋后,泳儿突然尖叫一声,捂着嘴缩在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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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楠连忙问怎么了,泳儿指向英俊的脚,我看过去,只见他脚上扎了一枚粗粗的钉子,钉子从他的脚板穿过脚背,嵌在那里,可是他居然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