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自己的女朋友不送,反而坚持要送自己。
温故反问他,“可是,你不是喝了酒,不能开车?”
“走路也行,坐公交也行,或者,你需要出租车?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让你安全到家。温故,你这幅样子让人很不放心。刚才过马路也不看周围,差点被车撞,我不想你有什么意外。”
“喂,难道你会任由自己的朋友在马路中央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偏偏她还是一副没了魂的样子。”
纪淮知道,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强硬。
哪有这样送女孩子回家的呢?
于是,他只能缓慢地走过去,“别难过了好吗?”
一步一步,温故似乎没有抗拒。
华灯的光线带着几分氤氲,事实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轻轻的,却很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纪淮抱着她。
手还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发,“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会难过,但,至少这样安慰你一下,伤心的程度会减少一些吧?”
他在安慰她吗?
大概也看出来,她在饭桌上,到底有多心事重重。
温故的挣脱并不带着过多的抵触,她只是慢慢地推开,涩涩地开了口,“谢谢。”
“别在意苏知新的话,她醉了。”
“我知道的。”
是实话,所以和有没有醉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温故有点想哭,但又很快抑制住了这个念头。
其实她真的没什么好哭的,钱包里的黑卡,十万块钱的手表,这些原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却因为秦少,连同“温小姐”三个字的分量都显得格外重了些。
秦苏墨,秦苏墨。
她看着纪淮,心里却喃喃地重复着他的名字。
手又不知不觉地出汗,小拇指拧在一起。
“想哭吗?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温故摇了摇头。
“如果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也会对你很好,你就是那种人。”纪淮顿了顿,“令人不由自主地,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
她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概每个男人都一样,只是秦少的身份太不普通,换做是我,我也会的。”
“所以,你真的不必因为知新的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