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的清晨,京城的街道上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日,是众多学子翘首以盼的放榜之日,多年的寒窗苦读,皆在此一刻见分晓。
卯时未到,贡院门前便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有身着华服的贵族子弟,有衣衫简朴的寒门子弟,更有无数期盼家人朋友高中的亲友。
也有寻常百姓来凑热闹,议论最多的便是今年的状元归属。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
随着一阵清脆的锣声响起,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几名身着官服的礼部官员步履庄重地走出,他们手持金榜,面带严肃。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决定无数命运的黄纸上,仿佛能穿透纸张,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
“放榜!”一名官员高声宣布。
随即,有公职人员接过榜单,张贴在墙。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激动地看向鳌首的位置,那里,是代表科举的最高荣誉。
“是徐令言,是徐令言!”
“竟然真的是他!”
状元之名一出,引得一片轰动。
此时,汪誉站在人群边缘,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嫉妒和懊恼的光芒。
他素来被人看好,众人都以为状元之名非他莫属,谁想这接二连三的失误,竟让他多年的努力成了笑话。
如今只能屈居第二,做个榜眼,虽然这也是个了不得的名词。
比如本届的探花郎便兴奋的显些晕了过去,他寒门出身,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不知受了多少苦,探花郎已经他最好的成绩了。
而人群之中的徐令言,没有人比他此刻更加耀眼。
周围的祝贺声、羡慕声如潮水般涌来,他却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他拨开人群,满眼找寻着一道身影。
他真的做到了,他成了状元,他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可当他奋力挤出人群,却只看见泪眼婆娑的戚氏。
她,又没来。
戚氏知道他心中所想,拉过他,“畔儿与你祖母她们在妙珍楼的包厢里,在那正巧能看见游街的场景,所以没守在这儿,你快些随着礼部的大人们去准备,我也赶紧过去了,放心,都能瞧见你。”
徐令言听了这话,红了耳尖,同时也安下心来,只要她在便好。
妙珍楼的包间里,云畔带着云琅,随秋老夫人和大舅母沈氏,以及两位表哥坐在这里。
早有小厮得信,先一步进来报了喜,整个包间喜气洋洋的。
徐令安一脸佩服,“真不愧是我二哥,竟然打败汪誉当了状元郎,说实话,我之前也没想到。”
“确实出人意料。”徐令臣也点了点头,“看来汪誉此番并没有发挥出该有的实力,运气差了些。”
“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徐令安一脸得意的摇着扇子,“二哥实至名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考中了状元,徐令臣白了他一眼,“你若能中个前三甲,我们大房也知足了。”
提到自己,徐令安笑容消失,“大哥未免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