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外卖服的中年男人。
估计是她打两份工的老公。
我身后的外卖小哥感叹道:
“兼职的尽头是送外卖。”
我心说没毛病。
毕竟我打两份工的时候。
也是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
我目光看过去。
那桌客人有六个。
两女四男,老少都有。
其中一个,最矮最瘦最土的年轻小伙子。
应该就是女人说的大师。
他正在慢吞吞的捞火锅。
小伙子对面,是个穿着衬衫,身形肥胖的男人。
男人正在侃侃而谈,教育那个年轻小伙子:
“堂弟啊!想在社会上混得开。
你不能像个闷葫芦!
你哥我,为什么能坐上采购部经理的位置?
这里边门道多的很!
之前,早就劝你来大城市打工。
你非窝在老家。
你说,在老家能有什么出息?
以后啊,哥罩着你。
哥给你介绍份儿工作吧。
你没学历,没技术。
回头就去我朋友公司干吧。
他做物流的,你去那儿干装卸货。”
小伙子没吭声,吃了一口土豆,小声道:
“哥,我身体不好。
卸货太累了,能不能给我介绍个。
稍微轻松点的工作。”
那模样。
那声音。
活脱脱重度社恐患者。
一时间,我觉得这小子挺好玩的。
跟他比起来,我是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