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人说得可是魏国公?”百里风从叶宇的只言片语之中,似乎揣摩出了一丝信息。
“这魏国公在此养老,多年积攒的人脉远非你我能够想象,所以对于这绍兴的一草一木的动向,他比谁都清楚…
百里风点了点头道:“不过话虽如此,若是魏国公不来示好,我们又该如何?若是前来示好,我们又该如何?”
这句话问得极具趣味,若是不仔细听,恐怕都会被绕晕了。
叶宇对此却是摆了摆手道:“无妨,这史浩能够混迹官宦一生而不倒,足以见得是个趋吉避凶之人。此时此刻,我以雷厉风行之势勘察此事,他史浩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见百里风还是一脸的忧郁之色,叶宇接着解释道:“史浩是个懂得进退之人,如今王宪、唐宏在我手上,如何取舍他还是分得清的”
说话间,北堂墨进来禀报,说是史府的管家史安前来求见。
叶宇将棋子落下,饶有兴趣地笑道:“这来的倒是挺快”
“北堂,你让那史府管家把东西留下即可……”
“属下明白”
待北堂墨领命出去之后,百里风拱了拱手道:“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学生佩服”
“百里兄,你我之间年纪相仿,甚至你还虚长叶某几岁,一直以学生自居,莫非觉得叶某不近人情?”
叶宇一直觉得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若是如此隔阂,真的有些不自在。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大人学识远非常人可比,百里风自称学生也并无不妥……”
“难道你我二人,就不能成为患难与共的至交好友?”叶宇放下棋子,十分郑重地问百里风。
至交好友?这四个字在百里风的耳畔久久回荡,他虽然为人洒脱不羁,但坐在他面前的,是他迄今为止,同辈之中最为敬佩之人。
在一般人面前,他都可以泰然处之。但面对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位极人臣的叶宇,心中却是少有的不安。
这种不安十分的奇怪,至于这种感觉因何而生,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见百里风久久不作言语,叶宇微微一叹道:“百里兄,莫非叶某不配做你的至交好友?”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别再顾及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若是再推推嚷嚷,可就是不给我叶宇面子了”
看着叶宇那真挚的眼神,丝毫没有虚伪做作,百里风爽快笑道:“那百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叶兄对于魏国公此举,该作何打算?魏国公这种落井下石的行径,一则是让叶兄制裁王宪、唐宏;二则也是想向你示好……”
叶宇两指转动着白色棋子,笑了笑:“既然我来到了这里,不搅个天翻地覆岂能罢休?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说的话么?”
“点燃漫天大火,焚尽云烟瘴气”
有了史浩提供的罪证,王宪以及唐宏的罪责算是彻底落实了,但后续的事情仍旧是进行着。
例如这纸钞一案之中,就牵扯到了户部以及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