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用力的哭喊,他也越来越紧张地问我的情况,可我这时,怎么能回答他呢,我只能在空荡的工厂中,放声的大哭,想要把电话中传出来的声音给掩过去。
这时,一个挺着像西瓜般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向我走了过来,露出一口镶着金牙的嘴,对我笑着说:“你说的吴老板不就我么?”
我看到黑暗之中蓦然的露出了这张脸来,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生怕脚底的电话被他看见了,使劲地往墙上一踢,“嘭”的一声,那电话壳裂的粉碎!
那吴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仔细的用手上的手电筒仔细的看了看我说:“我好像认识你。”
我扭过头去,不想看到他猥琐的样子,他却一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给撇了过来,使劲掰着我的嘴说:“你还认识我么?”
我被弄的生疼,只好睁开眼来,结果打开眼一看,居然就是在宴会上的按个山西胖老板。
他看着我,嘿嘿的淫笑了两声,往地上吐了口痰说:“他妈的,你就是宴会上那两个身世显赫的公子哥侦破头的女人啊!”我看他火热的眼神,都吓得说不出声来了。
他望了旁边的小弟一眼,向他笑着说:“你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嘿嘿,今天晚上的时候,可在一个上流宴会上出尽了风头。”说着他就渡着步子走到了霞姐的旁边,往上一挑她的下巴,“嘿”的一声又笑了出来:
“先死了一个,倒也省事,你们沈家的人下手可真狠啊,这个可是日月会馆的招牌呢。”
我一听到霞姐死了,整个人就像是僵住了一样,仿佛心中的某一块事务被人给抽走了一样。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只是我做的一场梦幻,就像我妈被迫害死的时候,一样的感觉。
但是不同的是,我又再一次失去了关爱我的人,尽管她也是有目的的……可是她才是这几个月来一直悉心回护我的霞姐啊!!我的眼泪再也忍耐不住,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流了下来,放肆的嚎啕令我忘了自己是谁。
悲伤仿佛永远无尽的黑洞一样,我哭的脑袋都要炸开了。那小弟嫌我聒噪,快步的走了过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说:“CNM,嚎什么丧,住嘴!”说着,就将一块破布塞在了我的嘴里,我呜呜地说不出声来,但是眼泪却一直淌下来。
那吴胖子用摸过霞姐的手,在那小弟的身上抹了抹,饶有一位的看着他说:“这倒是件麻烦事儿啊。”
那小弟嘿嘿笑了一下,说:“这要是没点难度,我们沈爷还会请您出马吗?”
吴胖子也没说话,举出手来,伸出了五根手指。
小弟为难地沉吟了一阵,说:“这也太多了吧……?”
“多,老子要把两具尸体运回去,穿过三个省区,十二个关口,这点钱打点关系都不够……嘿,你要是在我们那块弄死了人,少十倍,我也能给你干了,但是这里,没这个价,甭谈!”
小弟叹了口气说:“好吧,本来大哥的底线也就是这个价。嗨!我本来想在其中混点油水的,既然您这么说,就权当孝敬您了。”
吴胖子笑了一声,搭住了他的肩膀,说:“嘿,别那么灰心,钱没赚到,不是还有个大活人么,你要不要先趁热上了?”
那小弟望了我一阵,眼神中欲火炙盛,但是一会儿,却又收敛了回来,嘀嘀咕咕的说:“还是算了,这都要死的人,再去玷污她……我怕遭报应……”
吴胖子笑着抽了一口烟说:“小朋友,做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损了阴德,活不长,你TM还忌讳这些!快滚吧,每天早上之前,把钱打到我的账户!”
说完,那小弟答应了两声,走了出去,末了还嘱咐吴胖子说:“吴老板,手段利索点啊,这钱是我沈爷的保险,一路上,可别出了什么乱子!”
吴老板横了他一眼说:“在老子手上死的人,都够凑他沈家满门了!你叫他把心放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