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是从东边来的吧,我听收我山货的酒楼掌柜说,东边去年大旱,许多人家只收了一半的粮食,偏今年又发了水,冲走了不少房屋,所以这段日子汴京城内来了不少难民。”
这事李萧然也听说了,只是那出事的城池是他五弟的封地,他也不便插手。
林眠接那老伯话道:
“老人家您猜的真对,我们家房子就是被大水冲走了,这不被逼的实在没活路了,便想着去京城谋条活路。”
那老伯问:
“你们是兄弟?”
林眠答:
“其实不是,我们是…夫妻。”
一听这话,那老伯和李萧然同时看向她。
“老伯您别见怪,这不是出来逃难扮成男人方便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老伯点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清洗完回房后,李萧然实在忍不住问林眠:
“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为了你安全回京呗!你也不想想咱们这次掉进古墓是因为什么,想必那个要杀你的人,现在正已堵死了你所有回去的路。”
“那个老伯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现在进汴京城的难民很多,你我可假扮成逃难的夫妻混进去,最好还能有个孩子,这样咱们一家三口便更像了。”
其实林眠想的完全正确。
此时李淮川虽人守在天坑前,但以防万一,他已暗中派出大量人手,那些人沿着在籍山秘密寻找,一旦发现与李萧然相似之人,不管是与不是,直接便杀。
和他们一起寻找的还有李予怀和李萧然的人,如今整个汴京城都动了起来,虽都在暗处,但局势已经是白热化。
林眠都说两人是夫妻了,那自然不能分开睡,他们也实在累的不行,所以都是沾床便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时天都亮了!
李萧然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没忍住,就那么盯着林眠多看了一会,谁知林眠竟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有几分尴尬。
李萧然问:“醒了?”
林眠伸了个懒腰说:
“这床虽然硬了点,但我感觉昨夜是我这辈子睡的最香的一觉。”
能不香吗?他们都差不多两日没合眼了。
两人吃过早饭,又谢过那老伯,便打算继续往汴京方向走,毕竟越晚回去,局势对李萧然便会越不利。
林眠走时偷偷在桌上放了半吊钱,不是她小气,而是若给的银钱多了会引起别人怀疑,他们现在必须是谨慎再谨慎才行。
又走了半日,他们路过一个村子时,林眠从一个大嫂手中买了一套粗布衣裳,虽是粗布做的,但穿在她身上也格外好看。
林眠见李萧然在看她,便跑到他身边问:
“夫君,我穿这个好看吗?”
李萧然被她这声夫君唤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旁边的大嫂见李萧然不说话,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好福气啊,我就没见过比你娘子更漂亮的姑娘了。”
说完她又笑着对林眠说:
“姑娘命也好,你和你夫君真是太登对了!”
两人皆被她说的脸有些红,这时林眠远远看见,有几个人正朝着这里快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