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了一百两私房钱给陆怀喜。
陆怀喜笑呵呵的,带着小厮出府快活去了,一直到了深夜都未归。
第二天一早,小厮奔回府替他取了套衣服,说老爷昨晚喝醉了宿在外面,今天来不及回来了,直接当值去了。
余氏问了小厮昨晚都和谁在一起,小厮匆匆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常日来往的,余氏也未在意。
到了晌午,外面有一顶软轿到了府门口,轿子前一个喜婆婆,喊着让小厮开门。
看门的小厮问她是谁,喜婆道:
“镇国将军府的陆怀喜陆老爷让我们过来的,轿子里坐着娇客,耽搁不得。”
说着,还拿出了陆怀喜的亲笔书信,虽然写得有些歪斜,但上面有陆怀喜的私人印章。
小厮狐疑之间,喜婆婆已经一把推开门,让抬轿子的把轿子抬进来。
“喜客来了,快接客了。”
小厮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赶紧往里走,去找主子汇报。
轿子抬进院子,沈玉娇和余氏都走了出来,连陆珊珊也听闻了,正往这边赶。
“这位便是余夫人吧,恭喜恭喜。”喜婆喜笑颜开。
余氏一脸懵,庄嬷嬷上前,皱眉道:
“你谁啊,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是娇客,陆老爷昨晚得的新人,呵呵,我是奉了陆老爷的命,把新人给府上送过来了。府上是哪位做主?快给老爷的姨娘找一处院子吧?”
“什么?”余氏,沈玉娇一起瞪大了眼,正走过来的陆珊珊打了个喷嚏。
“这还能有假。”喜婆婆把陆怀喜的信掏出来。
沈玉娇一把接过,念道:
“某愿纳宋佳人为妾。落款:陆怀喜。”
“这……这就是他要给我拿回来的好东西……?”
余氏一把夺过纸条,三下两下就撕碎了。
“快滚,府里太小,容不下新人,你们走吧。”庄嬷嬷往外轰人。
喜婆婆却并不着急,道:
“各位主子,听我讲几句。轿子里的娇客,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昨天陆老爷当着人家兄长的面,应承下来,姑娘家的初夜给了她,可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的,我们人证物证都有,你们要是不认,人家娘家人就去官府告去。夫人,您撕了那纸条也没用,人家兄长那里还有。”
“……”余氏愕然。
经过一番了解,原来这宋佳人家里还有一位兄长,叫宋立,考了个秀才,在衙门是个写状纸混日子的。昨晚得人指点,把自家妹子献给了忘乎所以的陆怀喜,攀上了镇国将军府这棵大树。
余氏一听,生气归生气,这人是得留下了。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借口胸口疼走了。
沈玉娇也想跑,被喜婆一把拉住,让她无论如何,先给新人找个地方歇下。
沈玉娇觉得晦气,既不想得罪余氏,也不想公爹回来难堪,就让人把轿子抬到老夫人从前的院子,指着里面道,先住在这,等老爷回来再安排。
放下轿子,喜婆得了赏钱,带着抬轿子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