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昶本想说让安庆来,但安庆是个男的,怎么能来这卧房,只好由着林诗诗给自已梳理。
春雨在桌子上摆碗碟。
女人就是温柔,轻轻柔柔的梳理。
陆昶屏住呼吸。
春雨侧头望过去,发现他耳朵尖都红了。
林诗诗浑然不觉,她以前帮陆旭梳理过头发,心里不免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她前世就觉得陆旭的头发很好,原来陆昶的头发也又黑又亮。
“梳好了吗?”陆昶见身后的女子顿住了动作。
“好……好了,马上好。”
林诗诗回过神,赶紧用金冠帮他挽住发。
陆昶坐过去,准备用膳。
“你不吃吗?”
陆昶见桌上只摆了一人的餐具。
“我已经用过了。”林诗诗道。
“春雨,你先出去吧。”
陆昶让准备布菜的春雨出去。
春雨听话的走了,关上了房门。
林诗诗走过去,帮陆昶盛了一碗粥。
“我自已来就行。”
陆昶等她把粥放好,道。
“你胳膊要少活动。”林诗诗继续把菜夹到他面前的碟子。
陆昶没再拒绝,安静又快速的用完。
“我一会要去宫里,可能会很晚回来。你晚上不必等我。”
“哦。”
“明天我要去找你叔叔。”
林诗诗抬头,看着陆昶的脸道:
“我父母的事,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陆昶回望她,半晌道:
“你怎么看你父母的事情,是意外?”
林诗诗突然意识到,他这次出去,可能跟父母的事情有关系。但他对自已并不是太信任,所以什么都不说,甚至宁愿去找林觉。
在他眼里,兴许把自已当做一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就算告诉自已,也说不清,或者知道真相,自已还好哭哭啼啼,甚至把事情捅出去。
陆昶确实是这么想的。
林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跟他手上正在追查的一些事情,正好有了吻合的地方。
虽然死者是林诗诗的父母,但他却并不打算跟她多说。
昨天要不是回来的时候,过于疲惫,而书房的床褥都不见了,他都打算在书房睡,不让林诗诗发现身上的伤口。
他现在都还在担心,林诗诗会不会不小心,把自已出海受伤的事情,无意间透露给陆旭或者余氏,或者府上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