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非人的存在已经和人们的日常融为一体,很难引起太大情绪。
人们比起被魔物击杀的恐惧,更畏惧明天有可能到来的失业、破产。
一大堆贷款在那里压着,抛开那些遇害者的家属外,大多数活着的人都很难去感慨生命的脆弱,顶多是在网上给默哀的帖子点个赞。
毕加索也没有感叹生命如何,叹道:“即便是我用潜望镜,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青野莲笑道:“他们用了三招,红头发的那位用阴阳术牵制魔物四肢。
黑发的男人用白打击打魔物胸膛,另一位黑发男用刀将殴打的部位划开。
三人的分工明确,绝对不是新手。”
“是嘛,我们回酒店,我忽然有了灵感,好想画一幅画,名字就叫都市的众生吧。”
毕加索突然提出返回酒店的要求,脑中涌现的灵感迫使她想要立刻拿出笔,将自己涌现的情绪画下。
未来人们会如何解读,那就不在她的思考里。
艺术家的职责是让人思考,而不是决定人的思考。
“快点快点~”她不停出声催促,急得原地跺脚。
“总要拦下出租车,”白石淡定地回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订好的五星级酒店。
青野莲在出租车上就没有那么紧张,满脸笑容道:“其实我是毕加索小姐的粉丝。
那幅挪威的小孩,我一直都在思考,您究竟是想要向人们表达什么,那浓重的色彩。”
“没有什么。”毕加索直白地回答,双脚不安分地踢起来,“我就是在挪威看见一个小孩坐着,就想要画下来。”
“是嘛,不愧是知名的艺术家,随手一画,都能激发人们的想象~”
青野莲的语气没有尴尬,反而愈发佩服这位,以纯粹的艺术,引发人们对画作内容的思考。
白石听得一脸茫然,他没看过毕加索的画作,只觉得青野莲不愧是毕加索的粉丝,这都能圆得回来。
“哈哈,艺术就是激发人们的想象和思考,绝不是向人们说教,伱倒是挺懂艺术的。”
毕加索对于青野莲的话语,深感认同,连头顶的呆毛都变得点起来。
比起那个未知的艺术,白石被那根呆毛搞得心痒痒,好想伸手拔掉。
这个邪恶的念头,始终在勾引他想要伸手试一试。
当然,白石就是在心里想想,还不至于真做出伸手拔人呆毛的失礼事情。
出租车驶回酒店,一路平安无事。
……
另一边,满载画作的货车行驶到东京国立新美术馆。
这里位于东京都港区六本木,由已故的建筑大师黑川纪章一手设计,主打森林中的美术馆。
内部很宽敞,却没有固定的展品,很适合承包下来,充当毕加索的美术展。
国立新美术馆的外部由不少植物包裹,入口是圆锥形的玻璃门,粗壮的混凝土柱子以及东西两侧的步梯,让内里看起来极为宽敞。
加上穿过玻璃落在墙壁上的点点阳光,又为这里增加几分暖心的文雅气息。
鬼龙院美伢满脸土包子的惊叹表情,再次凑到神凪凛身边。
弄烦这位,她又会跑到小森纯那里分享喜悦,或者是找新朋友空梅述说内心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