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抬眼,眸色幽深染着诡异的光:“玉玉这么大逆不道?怎么跟拴狗似的拴住为师?”
“因为你就是条疯狗!”
二人离得近,雪影手掌伸来,刚好能触碰陌归尘的脸颊。
温柔抹过泛滥的眼尾,他捻捻指尖的泪花,含笑问:“为师是疯狗,那你又是什么?
“被疯狗口得泫然欲泣的小疯狗?”
雪影沉吟一声,回味无穷似的:“哭得这么可怜,真是诱着人狠狠蹂|躏一番,如你曾经所言,弄死在床。”
啪——
噬魂锁断裂,雪影从虚空光门踏出,是一贯游刃有余的姿态,他淡笑弯下身,去抓坐在地上喘息的陌归尘,冰冰凉凉的手,一把拽住徒弟的脚踝。
话音缱绻,诱哄一般:“你不也很享受与为师玩这样的把戏么?那么今日,就再尽兴一些如何?”
陌归尘沉默,自打发现真相后,自己的确有千万种方法除掉这颗如蛰伏夜色的毒瘤,却唯独选择放任,由得其缠附肌肤,看似眼不见为净,实际更像逃避。
逃避的背后藏着什么……
那人轻笑,如能揣度出他的每个想法,而适时解惑:“玉玉,承认吧,你分明爱我,那何尝不试着毫无保留地接纳为师呢?”
那人攥住他脚踝就往身下拖了拖,紧急关头,陌归尘骇然抬起另一条腿,用膝弯抵住那人腰腹。
时辰拖到这应该也差不多了,恢复的精神力估摸着够再次启动笛穗,陌归尘立马暗中掐动笛穗。
巨大的光芒升起,隔绝了二人,可那一刻,他又分明看到这位师尊站在光圈之外,眸底生出几分兴致,像个置身事外的观客,含着别有深意的笑,静静欣赏他的负隅顽抗。
彻底消失前,他清楚听到那人稳操胜券的话:“为师的好徒儿,连你几分高|潮,我都能精准掌握。
“你真的逃得了么?”
*
陌归尘跪伏在塔内平息。
自己刚从另一位师尊惊人的欲|望里挣脱,也就说塔外的那位师尊,确确实实爱他到极致?
而且,塔外那个一夜转性的师尊,也不是被假扮的闻笺。
几番折腾,得到确切答案的人,仍是难以置信。
陌归尘没登上塔顶,从塔内走出来:“师尊,真的不是梦吗?”毕竟人临死前,总爱做梦。
那人也似被他逗乐:“莫不如就把为师送回去?”
“你休想。”
陌归尘登时不乐意了,轻哼着一把抓住师尊手腕,嗓音有些闷哑,亦藏着点不难察觉的轻快舒畅,低低吐出两个音,“带路。”
青砖大道上走了半天,懒劲儿又犯的魔尊大人突然停下,心血来潮似的:“你再问我一遍,有没有被吓到。”
师尊:“有没有被吓到?”
陌归尘:“有,你补偿我。”
师尊:“怎么补偿。”
陌归尘:“背我。”
师尊静默片刻,一如既往遂他的意,屈膝蹲到他跟前,陌归尘暗中偷笑,摸索着伏身,利落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