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像骤然而现。
画中男子踏月悬空,神色淡漠,长身鹤立,美如冠玉,明艳绝伦,是位高贵典雅的神君。
但画像左下角标记的却是“九尾族之王”。
是九尾族那位陨落的王。
并非邪神的画像。
陌归尘狐疑不已,又来回翻了翻,方发觉书缝有撕裂的痕迹。
显而易见。
邪神画像被撕掉。
陌归尘略有遗憾,但也没再纠结什么,毕竟是古籍,偶有残缺也实属正常,指尖捏上纸张,本想撕下九尾族神君的画像,又顿住。
二竹弋虽为他下属,可这到底非魔界所有物,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思忖间,陌归尘抬手便出张留影符,把画像复刻进留影符内。
刚把古籍塞回去,又心血来潮退回厚重的书架前,他记得昨日合欢宗似乎献媚送来好些合欢宗心法。
从小到大,闻笺什么都教,独独没向他传授过那方面的知识,更别提男子与男子该如何行床笫之事……
他的好友,魔界那位右护法,见他无心男女之事,曾一度忧心他不能人事,便随便抓了几个绝色男姬让他试试。
与他说:“反正你在上面就对了。”
这话,总算给他某方面的匮乏认知里添上不可磨灭的一笔。
在上。
只是该如何在上,陌归尘又不得而知,想来合欢宗的心法应该会提及。
刚扫过几眼。
衣角却被扯扯,他低头,是那尊小灵藕。
陌归尘:“怎么上来的?”
小灵藕:“是个玄袍金冠男子,他放我上来的,守门弟子喊他掌门。”
一人一藕恰恰杵在窗边,陌归尘顺势倾身推窗,果不其然,看到二竹弋远去的背影,小灵藕也踩在桌子上踮起脚趴在窗口指人:“就是他放我进来的。”
陌归尘眯眼。
此人形迹可疑,事出无常必有妖,他倒是好奇这老东西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便是悄悄结印,往二竹弋身上打进道追踪符。
关上窗,回眸看小灵藕。
“你怎么来此了?”
“师尊让我陪你玩。”
“……”
“我们玩五子棋吧。”小灵藕说话间,就地画出个棋盘。
“幼稚。”陌归尘冷冷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