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咸挨了一耳光,却还笑脸讨饶,居然没一点动气,女子略微诧异了一下,原本以为是个入世未深的青头愣,但张咸这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跑江湖的老油条,必然是
出自地门之人。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心性会这么好?’
女子冷冷一笑,越发认定张咸跟踪她,抬手又是一耳光,“啪”的一声打在张咸脸上,张咸痛得小脸直抽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周围人看得都忍不住痛了。
“姐姐,别……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张咸一个劲的讨饶,心里是真的哭了,他这是流年不利啊,第一次出远门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
“你错在哪儿了?”女子冷声质问,目光一凝,锐利的眼神直逼张咸,眼眸相对,张咸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让他背后直冒冷汗,本能的喘不过气,他心里大惊,这是“目击”,这女人
好生厉害,他心里观想乘龙太极,意守灵台,坚固自心,这才喘过了气。
‘咦?’见张咸不为所动,女子有些诧异,居然能在她的震慑下保持镇定,这小子似乎还有几分本事。她抬起手,还想再打一耳光,张咸吓得缩头躲避,两手捂着脸,一副狼狈的模样,但心里一横,求饶不管用,只得耍无赖了,连忙说道:“姐姐你别打了,我已经认错了,
你也打了两下了,再打的话,我就……我就喊非礼了。”“非礼?”一听这话,女子差点被逗笑了,没想到这小子还会耍这种无赖的花招,这高铁上不方便动手,事儿闹大了也有些招摇,她就暂且放一马,就当是给地门一个警告
。
“罢了,就饶你一次,不过这一耳光,你躲得了么?”
女子淡淡的语气,抓住张咸肩膀的手放开,但反手一挥,一耳光打过来,张咸脚下还没站稳,被这一耳光打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女子打完,转身就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车厢的围观群众们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阵起哄笑了,这小流氓活该被打。
正在这时列车员来了,见到大家起哄,也凑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见张咸鼻青脸肿的摔在地上,连忙问道:“小老弟,你没事吧?是不是打架闹事了?”
“呵呵……”张咸笑得比哭还难看,心里大骂卧槽,早不来迟不来,他都被打完了才来,这尼玛何等的卧槽啊,但他也只得说道:“没事儿,我自己摔了一下,没事了。”
听到他这话,周围人都笑了,张咸知道这次太丢脸了,但他也无奈啊,只得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爬起来,坐回了座位,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
列车员也没多话,直接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在车上出事,都懒得多问。
“咸子,你怎么惹到这么凶的女人?”陈三叔忍不住问话了,没看懂是什么情况,还以为张咸道行高深,是故意为之,但被打了耳光,这算个啥事儿?
“咳咳……”
张咸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别人的嘲笑他可以装看不见,但被陈三叔这么问,他这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心思一动,故作高深的说道:“这女子不是一般人,三叔你看这个。”
张咸拉开衣领,被抓出一个淤血手印。“这……该不会是九阴白骨爪吧?”陈三叔吓了一跳,这手印就像电影里的武侠高手,抓了一下就留个爪印,陈三叔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虽然很凶,但看似只是一个高冷傲
慢的富家女,却没想到是个武林高手啊。
“呵呵,这倒不是九阴白骨爪,只是内功深厚,我一时大意,猝不及防被她偷袭,受了点内伤。”张咸很是淡定的笑了笑,还厚颜无耻的说是偷袭,但他心里也是无奈,都是为了面子啊,反正陈三叔不懂行,他说是啥就是啥,随便他怎么忽悠,他语气一转,装着高深
莫测的说道:“因果有规,天数有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打我是欠我因果,时机到时,她就该还我。”
听了这话,陈三叔当然没听懂,这因果天数之事,实在高深莫测,陈三叔也不敢多问了,生怕犯了忌讳。
张咸揉了揉肩膀,疏通筋络,活血化瘀,又揉了揉脸,这脸上挂彩,实在有些少面子,不过他的气血活跃,这淤青不算严重,应该很快就会恢复。